楚惊鹊在知晓一切的时候,反倒没有当日那般的激愤了。
“或许我就是恶毒的,见不得别人好,在见着蓝哟哟竟能当太子妃的时候就已经定了蓝家的罪状了。”
楚惊鹊也曾经这么自嘲地想过自己。
但在以默手下干事,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的。
“蓝家想当那坐收渔翁之利的,我自然也是想当的。”
“既然如此,你就得有能跟蓝家斗上一斗的实力了。”
在以默跟楚惊鹊说完这话的某一天,姜子廷便怒气冲冲地来楚惊鹊这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要求以默放权,指责以默牝鸡司晨,却被以默嘲笑依照他的才能压根儿就不足以处理那么多繁杂的政事。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在以默当真把事情放给他之后,他竟然真的处理不了,那些事情太多太杂更是永无止境,而一旦他停下就似乎是滔天大罪。
而在这个时候,姜子廷自然也是不能向外求助的。
“外面的人各个都是那女人的信徒,各个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姜子廷看着楚惊鹊,却是眼前一亮,“惊鹊,只有你是真的能理解朕,你帮帮朕好不好。”
……
楚惊鹊实在是没有想到,政权会以这种方式猝不及防地落到自己的手上。
但是姜子廷脑子不清醒,她的脑子却是清醒的:“陛下,您在说什么呢!”
“臣妾不敢妄议朝政,做牝鸡司晨之事!”
见着楚惊鹊这模样,姜子廷却是更加坚定了:“朕许你议政之权。”
“惊鹊,倘若你不帮我,这世上就没有谁能帮我的了。”
与其叫权利落在姜以默的手中,倒不如给了楚惊鹊。
楚惊鹊就这样半推半就地接触到了政事,最开始自然是只能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是如此还依旧是手忙脚乱。
但楚惊鹊瞧见这些落到自己手上的政务多数都是与蓝家相关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做推手,自然也就知道了以默的用意。
她竟然是当真想让自己堂堂正正地在朝堂上将蓝家扳倒的。
在意识到以默对自己的期许的时候,楚惊鹊第一次体验到了何为心潮澎湃也更意识到了以默的可怖。
在这场角力赛里,原本是阑国皇室姜家和世家大族之间的角力。
等到姜子廷继位之后,又变成了姜子廷所代表的皇权和以默所代表的神权之间的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