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珊一向是大忙人,起初方橙并没把温明心这句话当回事儿。
直到温明心又说,“嘉欣上次见到马靓后,情绪不太好。”
后来是恢复了,但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那个年纪,说懂事是懂事,说不懂事,很多社会上的事情,看不懂也想不开。
特别又是关乎她自己的父亲。
欧阳珊给她请了心理医生,说担心影响她这个青春期的发展。
欧阳珊和温明心说这些话的时候,咬着牙,女儿的心思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每次一想到马靓故意设了这个局,她就杀了她的心都有。
之前的模式,欧阳珊是本着互不干扰,只要不出现在她视线里,不影响她的孩子,她就可以当做梁正强外面的女人不存在。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明心心思和欧阳珊不同,但想到欧阳珊自己的成长环境,她做到这样,其实已经比起她的母亲有所改变了。
至少没有像她妈一样,还要帮着她爸安顿那些女人,有的还要领回家喝妾室茶,顺便还要摆正头太太的款,包容她们。
但现在对梁嘉欣的影响这么不好,欧阳珊是忍不下去了。
欧阳珊也没跟温明心说她要怎么做,所以温明心只能跟她们说,“珊姐这回,过不去了。”
之前是马靓想闹大,现在是欧阳珊想闹更大,梁家二老下场,梁正强不好管,也管不了了。
晚上回到家里,方橙翻相册,翻到前几年李伯俊过生日,梁嘉欣和夏夏的合照。
梁嘉欣半蹲着,两只手环抱着夏夏,脸贴在夏夏脸上。
她从小在香江接触不少西式礼仪,表达也偏直接,所以那时候梁嘉欣笑得很欢乐,夏夏刚从老家下来不久,脸上的笑容还有些羞涩。
这事儿不好跟盛意说,但夏夏可以。
方橙抱着相册走到夏夏房间,坐在床头,跟夏夏聊着这件事情。
夏夏已经写完作业了,正在写日记,听到妈妈说的话,惊讶地张着嘴巴,“嘉欣姐姐抑郁了!?”
方橙反应僵了半拍,“没有,应该没有,就是珊姨怕影响她准备考大学,给她请了心理医生。”
夏夏话糙理不糙,“那不是差不多嘛。”
方橙一时间觉得女儿太早熟也不好,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跟夏夏说,“她在米国有电脑,你要是想写信给她,写出来,我帮你寄给她,或者用eail寄过去。”
夏夏又说,“妈妈,用eail就不是叫‘寄’了。”
方橙忍住笑,“都行,都一样,多个人跟她说说话也好呀。”
夏夏转头继续写日记,说,“好好好,半个月写一次,一次可以写好多。”半个月,学校能发生好多事情了!
母女俩正在房间说着话,盛长沣洗了澡,把全家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手里拿着个东西,听到方橙的声音,往夏夏房间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