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年头沿海大城市的发型屋也流行到内陆,城里开始有什么小妹发型屋,芳芳理发……不止理发,还有按摩洗脸,花样很多。
本来老式理发店主做的就是男士生意,现在男士都宁愿跑去找年轻的女理发师。
方橙听了在笑,再发展几年,理发店又喜欢找男tony了。她不喜欢和男理发师交流,就想找一个女发型师,都难。
店主觉得这么大的铺面浪费,就搬回原来的小铺面,十来平,租金少一些,压力也小。
理发店开了快二十年,以前是开在宿舍楼下,改开后,有钱了,市民开始打扮了,做发型,小屋子坐不下,才搬到现在新建的这里。
谁知道好光景没有十年,就被这些花花绿绿的发型屋给抢了生意。
方橙几乎已经属意要这间了,立刻问盛长沣:“这间租金多少?贵吗?”
盛长沣卖起了关子,“你希望是多少?”
瞧瞧他这样!
习惯在外面和别人说一句留半句,和她也玩起套路来了。
不过方橙一向是个促狭的人,他爱卖关子,她就陪他。
方橙微微向前倾身,眨着眼睛问他:“难道可以打骨折价?”
盛长沣翘起二郎腿,两手张开搭在沙发上:“都好说,一种是入股分红,一种是付租金,一个月收你六十意思意思怎么样?”
还有这么好的事?方橙偏过头去看盛长沣,看他这起范的样,端详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吃惊万分捂着嘴道:“你不会把那铺面买下来了吧。”
盛长沣笑眯眯的,这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方橙。
方橙拿起来一看,果真是连手续都办好了,这人居然瞒了她这么久。
真是坏透了。
那现在他成了她的老板?
不可能,方橙决定连租金都省了,盛长沣不跟他要,她就不给,主打一个死皮赖脸的招数。
买下来也好,就不怕以后生意好了,原来的老板要来加租,到时候扯皮来扯皮去,要么只能加租,要么只能挪位置,等发展起来,还想在那里占坑就难了。
“人家怎么愿意卖给你的?”方橙把房契重新叠起来,递给盛长沣,“他们家有败家子?”
还真是给方橙猜对了,那屋主家里没有兄弟,姐姐妹妹都嫁出去,村里原来父母所有的屋子和地块就都给了他。
老屋新屋和空地,他倒是很有商业头脑,改开后折腾起来,把靠着路边的建成铺面,用来出租。
但自己能干,奈何儿子浪荡,家里条件好,儿子缺管教,无法无天,口袋里有点钱,就被人盯上了,交上了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