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不理她,看到盛夏站在路边哇哇哇地哭,边上是被踢得飞散的玩具。
“宝宝怎么了?别哭了啊,乖乖。”她径直把盛夏抱了起来,贴在脸上搂着她的后脑勺。
盛夏指着林保根,“爷爷把我的东西踢坏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方橙一颗心也听得揪成一团,安慰她说,“他不是你爷爷,别伤心,不是爷爷。”
然后看向林保根和朱梅心,“你们是不是有病,有话说话,吓孩子干什么?”一边说着,还一边给泪流不止的夏夏擦眼泪。
“你个娘们瞎说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林保根说。
朱梅心也帮腔,“有你这样和公公说话的吗?”
方橙瞪着她,一边一手捂着夏夏的耳朵,“关你什么事儿?”
老虔婆。
盛长沣脚步匆匆地出来,见状,伸出手,把妻子和女儿挡在身后,朝林保根说,“你们来这儿闹什么闹?”
林保根已经六十好几了,面黄皮皱的,但因为油水好,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地大声骂到,“老子白白养你们母子养了那么多年,白吃白喝,一个破鞋一个杂种!拿了老子的地,净不吐出来……”
盛长沣长臂往后伸,在方橙手上轻拍,示意她往后,方橙抱着盛夏往后退。
不少邻居都出来围观,盛华晶闻声也出来,拉着方橙往后。
那边林保根还在骂,“一个骚婆娘老破鞋,带一个杂种来我家白吃白喝白拿地……”
然后便是不堪入耳的对安士君的辱骂,方橙一边安慰还在哭的盛夏,一边捂住她的耳朵。
盛长沣听他这样辱骂自己的母亲,眼里有股掩盖不住的怒火,再也没忍住,上前一拳就打到了林保根脸上。
揪着他的衣领,声音冷得像冰块,“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林保根愣了一愣,压根没想到盛长沣会对他动手。
他脑海中对盛长沣的印象,还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男生,一时没想到他力气已经这么大了。
他唾弃了一口,又不服气地继续骂安士君,盛长沣又是一挥拳,半点没客气,“你再说?”
一旁的朱梅心看丈夫失势,一点打不过人家,开始呼天抢地的,“要命啊!大逆不道!打老子了打老子了!”
一片混乱中,才有路过的人过来拦架,把两人拉开。
朱梅心低声让林保根别骂了,别骂了,说盛长沣就是个流氓儿子。
林保根气得胡子都要歪了,但被盛长沣打得脸疼鼻子要流血一样,没敢再说。
林保根眼见自己没有胜算,捂着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