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不自觉就勾起唇角,回头看了门边的男人一眼。

盛长沣对上她的视线,她什么也没说,只看了他一眼,就掀开塑料布进去洗澡了。

盛长沣挑眉,发现方橙还挺容易满足,且好哄。

总算洗了个干干净净不担惊受怕的澡,因为有人守着,且不用怕盛夏一个人在外面,再加上水温保持得好,方橙洗了个穿过来后,最长的澡。

回到屋里时,电力已经恢复,白炽灯昏黄是昏黄,屋内也比刚才亮堂不少。

方橙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抹抹脸抹抹脚,坐回床上。

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已经很自觉搬家到沙发睡的盛长沣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了吗?”

盛长沣顿了下,抬头看她,拧着眉在思考怎么回答,就听方橙说,“我刚刚被蜡烛熏到了。”

说着嫌弃地环视这件屋子,摸着肚子解释,“屋子太小了,烧蜡烛烟散不开,好熏人,宝宝受不了。”

嘴硬。

盛长沣笑笑没说话。

方橙洗澡一直想着这件事,总算给自己找了点面子,还有件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她把腿伸进被子里,又看向他,“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怎么会说那种话?

方橙需要确认一下,要是真离婚,得谈好这个抚养条件,不然她这个处境可就更惨了。

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但其实她是不想离的,哪有那么便宜他的事情?

要是离婚,娃娃肯定给了她,她可不想做这种受罪的事情。

所以还得商量一下,能不离就不离,至少也得等肚子里的生下来!

见方橙已经坐在床上,盛长沣走过去拉了拉开关,关灯,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只听见他淡淡说,“我说过吗?”

“睡吧。”他又说。

方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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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橙见到了盛长沣第一个兄弟。

路瑞超知道大哥今天准得去奔丧,特意赶早过来,没想到开门的是方橙。

“嫂子!”这还是路瑞超头一回见方橙,“我是大哥的战友,你一定不认得我,咱还没见过面呢!”

院子里还有一道门,不过只到胸前那么高,方橙笑着和他打招呼,开门放路瑞超进来。

盛夏迈着小短腿跑出来,抱着方橙的腿,悄悄露出半张脸,在偷看路瑞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