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对年轻的盛长沣很好奇,借着抬头和背光的姿势,眼睛从他胸前、肩膀,打量到脖子、下巴、再到脸庞。

这么久没见丈夫的妻子,多看两眼没什么吧?

用帅气来形容,似乎太片面了。

此时的盛长沣,还没有前世人到中年那种看不透的稳重成熟,以及那种隐隐流露出来的阴鸷。

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年轻荷尔蒙,一种难以描述的魅力。

既如此养眼,正该再多看两眼改善一下心情。

方橙从他挺拔的鼻梁往上,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眸,刚刚打完架,眼底还有些阴冷。

盛长沣似乎是被看惯了,没有任何异样。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还好吗?奶奶那边……节哀。”

方橙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看走神了。

不过他什么意思?

以为她是在朝他流露哀愁?

这么想倒是可以,不然显得她过于花痴。

可是,她现在的脸有这么苦?

没有表情都显得愁苦?

方橙撇撇嘴,不太乐意。

“爸爸,你回来了。”

最后盛夏解救了方橙的尴尬,但也没有那种亲爸回家要上来黏一黏的意思。

可见,不太亲。

方橙往后退,这才看清盛长沣身上都湿了泰半。

盛长沣也在看方橙,不是看她的脸,而是看她手上拿着的东西。

方橙捕捉到他的眼光,笑道,“幸好你出现及时,不然我就两个一起喷了。”

盛长沣眸子里并无玩笑之意,清了清嗓子道,“抱歉,我回晚了。”

盛夏在后面骄傲地说,“昨晚妈妈用那个喷,把他喷走了。”

方橙点头,“昨晚他来过,跟今晚一样疯。”

说着把东西放回墙角,转过身来,就在盛长沣眼里看见了那种熟悉的狠戾。

但他也没说什么。

刚刚为了让盛夏分散注意力,方橙开了广播,但人都走了,便走过去把音量调小,关闭电源。

见盛长沣还在站着,便道,“你吃饭了没,厨房锅里还有牛腩汤。”

盛长沣说没有,然后自己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去厨房煮面吃。

谁都没搭理谁,记忆力盛长沣和原身也是没什么交流的相处状态。

方橙在心中琢磨,难怪原身想离婚,这种相处方式,早晚过不下去。

而此时她更是懒得没话找话,洗完手,重新回到床上。

刚坐下,发觉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