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狂风暴雨来临前,煮好晚饭。
今晚没煮太多,一盘炒鸡肉,一盘炒时蔬,还有剩下的牛腩汤,又解决了一顿。
外面果然开始下雨,啪嗒啪嗒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锅里的热水也烧开了。
方橙火速给盛夏洗漱完,自己也简单梳洗了一下,打点好一切,关上门,这才有了安全感。
雨大风大,天又黑,这间屋子像是会漏风一样,让她在黑夜里有些害怕。
谁知门关上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的声音,像鬼敲门一样。
“谁啊?”方橙朝门外喊。
又“咚咚咚”几声,问了几声都没应答,方橙干脆不说话。
外面的人没等来开门,先开了口,“弟妹,是我。刮风下雨,需要帮忙吗?”
是盛长沣的大哥林金虎。
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娘。
盛长沣是被亲娘带着嫁给林金虎的爹林保根的。
但原身对这位大伯毫无好感,此情此景,方橙对门外的人也是只想辱骂。
谁三更半夜偷偷瞧别人的门问要不要帮忙?
林保根就在市场里开杂货铺,今天方橙摆摊的地方,就斜对着。
他看见穿粉色裙子的方橙,那身段,林保根琢磨着,那个便宜弟弟真是蠢,这都舍得放在家里一去这么久。
回头跟人跑了。
“咚咚咚”,林金虎又在敲,“长沣不在,我来替他看看你,这么黑的天,他又不在,你不害怕吗?快开门让我进来看看吧。”
方橙杀人的心都有了,谁用得着他看?
什么破玩意儿?
“你回去呗,这里不用你。”
林金虎还没放弃,越敲越大声,“装什么装,我可听说了,你和你读书的老相好在通信呢,装什么,也只有我弟弟蠢……你快开,不然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他!”
原身确实和一个以前的同学在通信,也是他鼓励她,如果不幸福,就要做新时代妇女摆脱泥潭。
但是,从记忆来看,可没有逾越的地方。
“你瞎扯淡什么,再不走我叫民兵了啊!”
方橙朝门唾弃一口,看盛夏好像有些害怕,把她搂到怀里,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别怕,我保护你。”
窗外的风呼呼的,夹着雨水,和林金虎的酒话传进来。
方橙环顾四周,等了很久,外面都没安静下来,抓起盛夏的小手,让她自己捂住,“你在这里坐着,别害怕,有我在。”
盛夏惶恐不安地点头。
方橙滑下床,走到墙角,这里有原身喷农药的工具。
把农药瓶装上喷雾器,悄悄打开门边的小窗,搬了张凳子站上去,喷头伸出去,朝着门的方向,使劲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