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但她跑了。电话也打了,但她不接,我还去她朋友家找过她了,可她朋友不肯告诉我她的下落,还指着我的鼻子一顿痛骂。”

“那时我才知道,她从16岁就偷偷喜欢我了,只是碍于道德伦理,一直藏着掖着。那个晚上,她做够了心理准备,才说服她自己跟我表白。可我开口就是一句不行”

换做任何一个姑娘,出于自尊心都会扭头跑掉吧。

嬴子尧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他说:“大概半个月后,她就回来了,还带着那个姓徐的青年。”

“我本来是想跟她道歉的,可她却笑着喊我大哥,还说她那晚是她喝多了,说了胡话,把我错认成了徐泽清。我这人对感情比较迟钝,真的就信了她的解释。”

“直到后来,看她独自带着你搬回仓山镇,也不见徐泽清陪同,我这才知道她的婚姻并不幸福。”

嬴子尧讲完,自嘲一笑,问徐星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不可笑。”徐星光说:“你是蠢。”

嬴子尧愣住。

徐星光说:“我若是你,会直接将我心里的想法坦然地告诉她,而不是自己瞎琢磨。”

“感情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不长嘴巴。”摇了摇头,徐星光一脸鄙夷地说道::“人长一张嘴,只有三个作用。吃饭填饱肚子,说话表明爱意、接吻表达情欲。”

“而你,真是浪费了你的一张嘴。”

嬴子尧:“”

他盯着徐星光看了好片刻,才说:“你不像你母亲,你像师父。”一样的嘴毒犀利。

徐星光耸肩。

“我可以坐吗?”徐星光问话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唯一一张空着的椅子上。

“可”见徐星光已经坐稳了,嬴子尧又在摇头,“你啊。师父若还活着,一定会很喜欢你。”

徐星光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看到外公了。”

嬴子尧神情微变,急声问道:“在哪里?”

“坤泽山故居。”

嬴子尧直皱眉,他说:“师父失踪后,我也去坤泽山找过他,可我没找到。”他问徐星光:“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他?”

“这些年,他一直都生活在坤泽山上。”徐星光美眸微掀,凝望着嬴子尧,痛心地说:“他已变成了一头黑色的野兽。”

嬴子尧脸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