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安先走出浴室,等徐星光整理好,进了浴缸,他这才重新进来。

徐星光脱得很干净,她躺在浴缸里,用一块白色浴巾盖住裹住娇躯,靠着颈枕,娇躯倒也没有露出来太多。

霍闻安松了口气,用脚勾过凳子坐下,拿起花洒给她洗头。

“慢点洗,我想事儿。”

“嗯。”

霍闻安心无旁骛地给她洗头发,洗第二遍时,听见徐星光说:“真正的张知意,早在15岁那年的冬天便抑郁身亡了。”

按摩头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

霍闻安说:“所以现在的城主夫人,是个假冒产品。”

“嗯。”

徐星光双手搭在腹部,指尖轻轻地敲打,她说:“我去年刚苏醒,她便去医院见过我,还向我透露了我母亲死亡的疑点。也为没能阻止姜恒伤害我这件事跟我道过歉。”

“她说她在夏侯家没有站住脚跟,不能为了一个我,就彻底弄僵了夏侯家跟姜家的关系。”

“我明白她只是我的师姐,她自己在夏侯家过得不容易,也的确不能为了我跟姜家划清界限。可我心里就真的没有想法吗?未必没有。”

长叹了一声,徐星光感慨道:“先不说夏侯家跟姜家的交情也没多深,就说姜恒欺骗我这件事,本来就是姜家站不住立场。她若真心实意想要帮我,只需要说服夏侯商将这件事闹大,姜家迫于舆论压力,姜恒也只能收手。”

“说到底,是张知意没把我的死活当回事。”

想明白了一切,徐星光心里也就有了答案。“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城主大人是否已经知晓了城主夫人的面目。”

闻言,霍闻安说:“那我们,帮她一把?”

霍闻安被氤氲浸透的黑眸,有种朦朦胧胧的魅惑,以及说不出来的狠。

“行,看你表现。”

城主府。

临近中午,城主府工作人员都准备下班去吃饭了,这时,统计部门的部长踩着一双十公分黑色高跟鞋,推开了秘书办的玻璃门。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给5号办公桌上,对坐在桌后的英俊青年说:“尤秘书,上次城主要求全面核对渝江城辖内近20年来,所有已亡但未前往警署注册死亡证明,趁机骗取政府补助金的情况。这是彻底核查后送过来的名单。”

尤骄阳扫向那份文件,温声儒雅地问了句:“一共多少人?”

部长脸色微赧,小声应道:“3890人。”

“呵”尤骄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骗取补助金,那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也不知道这钱,是落进了谁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