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用红色水泥砖建成的一层式小院,院子里收拾的挺干净,左边墙上挂着一些农作工具,右边墙角下有个人工搭建的狗笼子。

一条黑背狗威风凛凛地站在狗屋前,朝徐星光他们发出低低地怒吼。

徐星光瞥了那狗一眼,黑背狗就怂得趴在了地上。

进屋后,老两口进屋煮了一大锅面,给他们每个人煎了个荷包蛋,还用烟熏老肉跟农家腌菜,炒了一盆香喷喷的臊子。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几人都饿了,将锅里的热汤都给喝完了。

老婆子看得目瞪口呆,她操着一口本地土方言问徐星光:“还要点不咯,我嘎去煮一碗?”

徐星光大概明白了老婆子的意思,她摇头说:“我吃饱了,谢谢阿婆,阿婆手艺很不错。”

阿婆听不懂,拿着碗就去厨房了。

老伯说:“是肉香。”

老伯告诉徐星光:“以前啊,山上住着个赤脚医生,他每次下山给咱们村里人看病,不收钱,就要肉。”

闻言,徐星光便猜到他说的是外公。

徐星光问老伯:“老伯说的,可是一个爱抽旱烟的老头子?”她怕老伯听不明白,还特意做了个拿烟杆抽烟的动作。

老伯连忙点头,“是呢是呢,是那个医生,可厉害了,咱们村里人病了,畜生病了,都是他给治的。”

徐星光心里淌过一道暖流,原来外公那老子,也不像他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

“你们若是喜欢啊,走的时候,我给你们捎上一块,带进城里尝尝去。”老伯问徐星光:“要不?”

徐星光说要。

老伯便说:“那肉熏过,看着黑乎乎的,脏,你们城里人讲干净,我去给你洗干净。”

老伯家三间房屋,老两口住一间,还有一间成了杂物间,剩下一间是他们孙子的房间。

他们儿子媳妇早些年就没了,只有个大孙子在城里上班,据说还开了一个工厂,一年只回来两三次。

大孙子那房间干净宽敞,徐星光他们全都睡在那屋。

徐星光和霍闻安睡在床上,叶明罗他们仨就在地上打地铺。

五人一觉睡醒,天都喝了。

吃过晚饭,带着老伯送的腊肉,徐星光偷偷在房间给老伯留了一万块钱,就让宋炽开车回去了。

到仓山镇时,天还没亮,程月见他们准时归来,暗自松了口气。

她告诉徐星光:“你们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夏侯家族的少族长来了一趟,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驼铃峰。”

“我会给他打电话。”徐星光问程月:“还有别的事吗?”

程月又说:“在嬴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尹夙小姐,昨晚也来了一次,见你们不在就走了,也没说有什么事。”

“哦,对了,徐先生昨天路过仓山镇,给你带来了一些东西。东西我放你房间了,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