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霍闻安送去了卧室,徐星光便让安达利尔在这里陪着他,她则下楼去,找到霍沧海,开门见山地跟霍沧海说道:“霍老先生,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徐星光语气强势,带着股少年老成的压迫感。

霍沧海正拿着一把肉干,在跟安达利尔那条叫做波比的猎犬互动。闻言,他探究地望着徐星光,从年轻女子的脸上,看出了怀疑跟猜忌。

霍沧海眯了眯眸子,问徐星光:“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想跟你聊一聊,有关那片战场跟战斗娃娃的事。”

闻言,霍沧海浑浊的双眼轻轻抖了抖。“霍闻安跟你说的?”

徐星光点了点头。

“呵,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那还真是信任你。”感受到霍沧海情绪的变化,猎犬忽然朝徐星光龇牙咧嘴起来。

所谓狗仗人势,这狗知道霍沧海对徐星光不满意,便开始耀武扬威。

徐星光立马锁定猎犬的狗眼,眸子里迸射出一股股骇人的气势来。霍沧海没感觉到什么,可那猎犬却感受到了一股比丛林头狼更加压迫人的恐怖气场。

它呜呜呜了几声,忽然夹住了尾巴,躲到霍沧海的轮椅后面趴下,不敢再直视徐星光。

如果可以,它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注意到猎犬波比的变化,霍沧海有些惊讶。他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徐星光,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还懂训犬?”

徐星光只说:“所有动物,皆可驯服。”

霍沧海挑眉,冷哼起来,“所以,你也是这么驯霍闻安的?”

徐星光甜甜一笑,“霍老先生要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不过,驯服畜生用气势跟眼神就行了。驯服霍闻安,得用真心。”

霍沧海阴沉沉地看了徐星光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你倒是能言善辩。”

徐星光见霍沧海一直转移话题,就是不肯跟她谈那片战场的事,只能主动将话题转了回来。“霍老先生,有关那片战场的事,您知道多少?又愿意跟我分享多少?”

徐星光没耐心跟霍沧海卖关子,这是一头老狐狸,跟他玩心眼子累得很。

见徐星光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霍沧海语气冷漠地说:“只是一片位置隐蔽些,不为常人所知道的战场罢了,有什么好聊的。”

徐星光根本不相信霍沧海的鬼话。“若只是如此,那霍闻安不至于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它的位置所在。霍老先生,您之所以不肯将那片战场的位置告诉霍闻安,其实,是在保护他吧?”

闻言,霍沧海目光微凝。

他靠着椅背,浑浊的双目凝视了徐星光良久,才质问她:“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察觉到霍沧海的态度有所松动,徐星光趁机说道::“霍老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跟您求证,你只管说对与错就行。”

没给霍沧海拒绝的机会,徐星光便说:“夏国文明发展至今已有近万年,它本该璀璨而耀眼,而中医学也有了近八千年的悠远历史,但整个中医学界,流传至今的古籍药学文献,竟只有一本《古药传》,这真的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