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徐星光越发觉得尤骄阳这人不对劲,她也想起了一些曾被她忽略的细节。
“当初苏醒后,就拜托我师姐去调查过尤静秋一家人的情况。她给我的资料很详细,按照资料上面的记载,早期的尤骄阳跟尤明月其实差不多,在校期间都挺爱惹事的。”
“那时候,尤静秋的美容院挣了不少钱,对两个孩子一向大方。尤骄阳有点小钱,在学校里很吃得开,男孩子们认他当老大,女孩子们都爱慕他的大方英俊跟叛逆。”
“他那会儿三天两头地换女朋友,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直到他大学那年毕业, 跟朋友去海城旅游,差点被离岸流给卷走,受伤昏迷了几天,再醒来,突然就变得稳重起来。”
当初看完那份资料,徐星光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单纯地认为尤骄阳差点死过一次,意识到了活着的好,这才大变了模样。
如今想来,昏迷的那几天,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得知尤骄阳曾差点死过一回,霍闻安也觉得事出蹊跷,他说:“一般来说,就算尤骄阳劫后余生要重新做人,也不会变得这么彻底。他这样子,倒像是”
“换了个人。”徐星光替霍闻安说出了他心里的答案。
“没错。”
霍闻安撑着浴缸站起身,拿浴巾擦干水渍,这才穿上浴袍,边系腰带边往外走。
徐星光见他头发湿着,便去柜子里取出电吹风,走到沙发上旁。她给电吹风通了电,拍拍沙发扶手,招呼霍闻安坐过来。
“坐这里来,我给你吹头发。”
霍闻安受宠若惊。
他走到沙发上,虚弱地靠着椅背,任由徐星光用干毛巾将他头发上的水滴汲干。
徐星光说:“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说。”
“嗯?”霍闻安懒洋洋地看着她。
“还记得上次在西洲市遇见的那个女人吗?就尤骄阳的老板。”
霍闻安懒散的目光顿时锋利起来,他当然还记得。
“那个女人,叫尹夙,她住在渝江城,是仓山镇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
霍闻安突然坐直了身子,紧皱着眉头,表情有些难看。长得像姐姐的女人,恰好是仓山镇精神病院的医生,这让霍闻安怎么不多想?
霍闻安重新靠回椅背,他揉着额头,低语道:“仓山镇精神病院,她以前也常去。”
知道霍闻安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徐星光便没做声。
霍闻安陷入回忆中,语气沉闷地讲述道:“我母亲精神异常,总是对我拳脚相向。镇长觉得她脑子不正常,便找她谈了几次话,让她必须去精神病院做个检查。后来她还是去了,还在那里领了药物。”
“联盟政府很重视精神病人的治疗,我母亲吃的那些药也不贵,因此,每当药物快要吃完的时候,医院那边就会打电话催她去拿。我姐姐因为身份特殊,经常不去学校读书,就总是跟着她去精神病院那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