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质问白璇:「白璇,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姜恒为了救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姜恒那么喜欢你,你就该好好待他才是啊!」

「他先动心,他有错吗?」

白璇皱眉说道:「他的确很爱我,也的确对我很好。可是,他在渝江城的时候,牵过徐星光的手,抱过徐星光的腰,说不定早就背着我跟她上了床!」

「他不干净了!」

盯着垃圾桶里的湿纸巾,白璇冷漠地说:「你看,这张湿纸巾还没用之前,它是干净的。可一旦被用过了,就只有趟进垃圾桶的下场了。」

「姜恒碰过徐星光,不干净了,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啊。对我来说,姜恒不过是我登上上流社会的一块踏板罢了。只要我能稳坐在这个位置,谁管他的死活。」

饶是解思妤,也看不过白璇的做法。

她嘲讽白璇:「你让我想到一个词,叫又当又立。当初暗示他去接近徐星光的人是你,现在嫌弃他不干净的人也是你。白璇啊白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们都说姜恒心狠手辣,说姜漫天养了这么个儿子,是家门不幸。我看,他娶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幸!白璇,你比姜恒更让人恶心!」

闻言,白璇并不气恼。她笑吟吟地说:「我可从来没有指名道姓地要他去偷徐星光的血,我的手啊,干净着呢。」

白璇盯着她那双细如青葱般娇嫩的十指,理直气壮地说:「骗徐星光感情的人是他,抽徐星光血液的人是他,该割腕还血的人自然也是他。」

「最终声名狼藉,遭人唾弃的人,还是他。至始至终,我白璇有过任何损失吗?」摇摇头,白璇说:「没有,他们提到我,顶多骂我一句红颜祸水罢了。」

解思妤听得是叹为观止。

房门外,姜恒却是笑了。

而姜钦跟管家也都听见了白璇在房间内对解思妤说的那些话。若不是亲耳听见白璇说这些话,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眼里文文弱弱的少夫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别人的恶,是摆在明面上的。

她却不是。

她擅长攻心,她只需要拿捏住姜恒的心,就能诱导姜恒替她做所有违法的事。

她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姜钦有些怜悯地朝姜恒看了一眼,瞥见姜恒唇边那缕森冷无情的笑意,姜钦赶紧收回视线。暗道:完了。

屋子内,交谈声仍未停。

解思妤皱眉望着白璇,她的心里充满了迷茫跟自责。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费解地呢喃道:「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解思妤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但女儿白璇的恶,才是真的令她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