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的身份权势摆在那里,会查到这些信息,并不奇怪。
点点头,白溪说:「嗯。」
「这么看来,你也是当年被罗生门绑架的那一百多名孩童中的一个?」
白溪再次点头。
见白溪承认了,姜恒在心里暗自吁了口气。
他端起柠檬茶抿了一口,心里突然一阵泛酸。半晌,姜恒才紧张地说道:「很巧,我也曾被罗生门绑架过。」
但出乎姜恒意料的是,白溪竟然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她竟还说:「我知道。」
「你知道?」姜恒很意外。「你怎么会知道?」
白溪坦然地解释道:「我曾为罗生门做过事,知道一些你的事。」
「原来是这样。」姜恒舔了舔唇,很想问问白溪是否还记得自己,但又不敢开口,更不敢跟白溪袒露真相。
白溪见他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端起桌子上的水柠檬水喝了一口。
放下水杯,白溪突然说:「听解女士说,你把白璇软禁了。」
姜恒迟疑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白溪问的很直接。
姜恒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发现姜恒总是偷看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白溪脑子里的弦被拨动了一下,她想到了一些久远且模糊的童年往事。
她盯着姜恒的脸,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心里生出了一个令她感到荒唐的念头。
白溪试探地询问姜恒:「姜恒,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姜恒一时紧张,差点打翻了左手边的水杯。他先稳住水杯,这才抬头望向白溪,紧张又惊喜地问她:「你还记得我?」
白溪翻开自己左手,露出手腕上的疤痕。她说:「这疤从我五岁那年开始就陪着我了,它这么丑,我能忘记它的来历吗?」
闻言,姜恒受宠若惊。「原来你还记得我。」
仔细端详着姜恒的脸,认真看了看,白溪才说:「不过,我已经记不清你小时候的模样了。」
听她这么说,姜恒百感交集。他也说:「我也记不清你的模样了,甚至连你叫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你姓白,是海语城人士。」
「毕竟过去太多年了。」白溪还挺释然。
她忽然记起了一件事,父亲忌日那日,她第一次看到姜恒时,姜恒就一直盯着她手腕疤痕偷看。那会儿她以为姜恒是在奚落她,现在想来,恐怕不是。
再联想到白璇的手上也有一道旧疤痕,白溪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白溪叹道:「我大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