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两侧是泥巴,上面洒了种子,还没发芽,不知道会开出什么花。
小道左边有一块围起来的花坛,里面种了几棵品种珍惜的细竹。细竹花坛的后方,则是一个用原木打造而成的亭台,这里本来是露天茶室,但被徐星光改造成了霍无畏的家。
院子右侧,则是一个不规则的花园,花园中间有一片空地,空地上堆着几块大石料。徐星光准备用雕刻一组古式户外桌椅。
桌子可以喝茶,也可以下象棋。
小院还没完全建成,因此有些杂乱。
徐泽清就站在那片鹅卵石古木小道上,目眦欲裂地盯着徐星光。
而站在台阶之上的徐星光,身穿一袭淡绿色旗袍,肩上拢着一条真丝披肩,墨发用一根黑簪挽着,气质出尘。
父女俩近距离站着,气质却有着云泥之别。
徐泽清再也装不出从前那副虚伪的儒雅风范了,他像是一个赔得倾家荡产的赌徒,凶神
恶煞地冲向徐星光。
他一把揪住徐星光的旗袍领子,薄如蝉翼的真丝料子,被他揪得变了形。
徐泽清横肉颤抖地逼问徐星光:「小楠是你故意安排到我身边的人?」
衣领被徐泽清抓在掌心,徐星光却是一副临危不惧的反应。
她甚至还轻轻颔首了下,应道:「是啊,她啊,长得很像当年那个被你暗恋的校花阿姨。你看我多孝敬你啊,还特意找了个符合你审美的年轻姑娘。」
见徐星光坦荡地承认了,徐泽清心里怒火万丈。
「徐星光,你真是蛇蝎心肠!我是你老子,你算计明月他们就算了,你怎么能针对我!我是你爸爸啊,我好歹养了你一场,抱过你,疼过你」
徐泽清看徐星光,宛如是在看一头白眼狼,「你真是比白眼狼还要坏!」
「徐先生,我们早就断绝了父女关系,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徐星光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她垂眸盯着徐泽清拽着她领口的右手,语气冰冷地说道:「麻烦拿开你那只恶心的手。」
徐泽清不仅不放,还抡起左手,下意识就要打徐星光。「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但他的拳头还没能锤到徐星光的脸上,右手手腕处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徐泽清愕然地朝右手腕望去,便看见手腕那里被徐星光用什么尖锐的东西切开了一条伤痕。
完好的皮肤被切开,鲜血顿时汩汩直流。
「啊!」
徐泽清这才感到痛苦。
他疼得面部表情扭曲,下意识就松开了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