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光眼神一冷,沉声说:「我母亲始终不同意签字,她以为拉到投资就能帮助父亲渡过公司难关,就能保护我。她傻傻地跑去参加酒会,想要找大老板谈投资,但不知道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从二楼跳了下来。跳楼后,在开车逃回家的途中,因为酒驾不幸坠江」
在场坐着的,谁不是个老狐狸?
徐星光的母亲突然从二楼跳下来,必然是在酒会上遭到了某些难以启齿的羞辱。
如此说来,徐母的死,当真是受姜恒牵连。
闻言,姜恒下意识辩解道:「我没有真想弄垮你父亲的公司,更没有逼你母亲去参加酒会。徐星光,把你母亲的死牵扯到我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呵。」徐星光冲他冰冷一笑。
不管姜恒如何狡辩,母亲之死,徐星光还是要记他一笔。
「那后来呢?」
「我母亲死后,我父亲签了献血书,很快就娶了新欢。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爸有了新欢和继子继女,对我自然多有疏忽。而姜恒先生仗着那份献血书的存在,每个月都会带着白璇去医院做输血治疗。」
徐星光刚阐述完毕,姜恒便反驳道:「我承认,我的确抽了徐星光的血为我爱人做治疗,但我有她监护人签下的自愿献血
申请书。这份协议虽说不是徐星光签的,但徐星光那时候已经成为了植物人,她的父亲是有权替她做决定的。」
姜恒拍了拍手,总管便将那份签过字的献血文件送到了靳云海的面前。
靳云海仔细阅览文件。
这的确是一份自愿献血申请书。
姜恒的做法虽然不道义,但他抓住了法律的漏洞,靳云海不能因此判他有罪。
姜恒一脸诚恳地说:「靳指挥,各位亲朋好友,我承认我的所作所为的确很卑鄙。但那时徐星光已经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状态了。可白璇是活人,一个活着的病人,总比一个无法醒来的植物人更有价值吧。」
「但不管怎么说,我愿意接受道德谴责。」
姜恒想要用以退为进的法子,断了徐星光的后路。
一直没有做声的霍闻安,突然开口了,他说:「但你身为成年人,以诱,骗为目的追求那时的徐小姐。事实上,这触及了联盟政府在六年前新颁布的女性保护法。」
「姜恒先生,你怎么说?」
闻言,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霍闻安身上。
靳云海听到霍闻安的声音,他瞳孔急速收缩,满目都是不可思议。
这声音
靳云海惊疑不定地侧对着他,坐在徐星光身旁的「白无常」,脑海里乱成了一团麻。
姜恒早就预料到徐星光他们会抓着这一点不放,为此,他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