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年问他:“怎么救?”

徐泽清说:“还记得那个姜恒吗,他现在有了新的女朋友,都快要结婚了。

知道星光醒了,他心里愧疚,答应会帮我重新创办公司,还说要把西洲市的一块地皮送给我呢!”

“混账东西!”

徐庆年勃然大怒,他捞起什么东西朝徐泽清砸了过去,痛心疾首地骂道:“你这些年读的书,都读到牛肚子下面去了!

星光刚出事,姜恒那小子就找了别的女人,他就是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我绝对不许你接受他的帮助!”

“你那公司只是经营不善破产了,并不是家破人亡了,还用不着去卖女儿!”

“再说,男儿在世,当顶天立地!

只有没用的东西,才会利用女人去换取财务权势。

徐泽清啊徐泽清,我一世聪明,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你滚!立马给我滚!”老人骂得狠了,就不停地咳嗽。

他大概还想打徐泽清这个混账,无奈身体偏瘫,除了双手其他躯干都无法动弹,就只能靠狂吼输出。

徐泽清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捡起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息事宁人地说:“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你休息。”

听到这里,徐星光便放轻脚步离开了。

听爷爷这意思,他似乎还不知道徐泽清同意姜恒抽她血液救白月光的事,也不知道徐家之所以会破产,并非徐泽清经营不善,而是被姜恒压迫导致。

徐庆年重男轻女的思想的确不对,但他还算一个合格的长者。

至少,他良心尚存,虽然看不起身为女儿身的孙女,却也不会拿孙女去换取钱财。

徐泽清揉了揉被老爷子砸得有些疼的下巴,这才前往客厅。

饭菜已经冷了,尤静秋跟保姆正在厨房里热菜。

徐星光扫了眼离她不远的陌生兄妹,突然起身说:“我先回房了。爸,帮我把白璇送来的东西,都搬回房间吧。”

曾经熟悉的家里被陌生人霸占,徐星光待在这里总觉得不舒服。

房间是她的私人天地,回房间待着会更自在。

但徐泽清却露出了为难之色。

他告诉徐星光:“星光,现在家里人多,房间紧张,你这些年一直住在医院,房间空着也挺浪费的,就腾出来给你明月姐姐住了。

她在那房间住了两年,东西也挺多,收拾起来也麻烦……”

徐星光懂了徐泽清的意思。

她没有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