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说不出来就不说,一会儿再说也可以。”白帝风探过身子去,他把鹿鸣抱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的帮他顺着气,引导着他慢慢进行呼吸。
许久许久之后。
鹿鸣身上几乎全被冷汗打湿了,他人才从哆嗦着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我害怕……”鹿鸣牙齿仍在打颤,说完之后,就惊恐的看着车窗外,生怕会有一个他最害怕的人突然出现。
“这里只有我,我会保护你。”白帝风轻声道,吻住了鹿鸣的唇,他的唇很凉,凉的白帝风心里都空了。
到底是为什么?
鹿鸣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白墨渊跟他说的,鹿鸣有很严重的应激反应,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自称是鹿鸣的妈的女人?
“是因为刚才那个人吗?”白帝风想到后,立刻问道。
鹿鸣抬起眼睫,湿润红透的眼眶里,一双漆黑的眼仁,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我害怕……”
“不提她,我们去大哥家好不好?”
“嗯。”鹿鸣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只是顶了火凝一句嘴而已,只是听到了火凝一声质问的音调而已。
他就怕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被注射‘催-情-素’药剂的痛苦真的很可怕,被关在狭窄的禁闭室的感觉也很可怕,而火凝,就是那个三言两句就赋予他难捱的苦难的人。
他无法反抗她。
白帝风重新给鹿鸣系好安全带,又去后排拿了好几个小公仔过来,放在鹿鸣的腿上,“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很快的。”
“好。”鹿鸣低下头,手里紧紧握着毛绒公仔。
白帝风心里揪着一样疼,鹿鸣被吓成这样,他被吓成这样……
迷离岛——
白帝风眸子眯了眯,眼眸深处掠过一道怒气。
接下来,车子畅通无阻的驶到白墨渊的家里。
白墨渊身披浴袍站在庭院中的露天泳池前,他指间夹了一根香烟,却没有点燃。
男人冷冽的目光缓缓落在远方驶进来的小轿车上。
白帝风跟鹿鸣双双下了车。
“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白帝风让鹿鸣在车旁站着,他走到白墨渊身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说,“我代他受罚。”
白墨渊把香烟叼在嘴里,眸子眯起打量着不远处的鹿鸣,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剑,毫不留情的戳过去。
一下就把鹿鸣给戳的抬起了头。
“白先生,我可以的,不用你代我受过。”鹿鸣声音软软的,尾音还带着几分颤意。
白帝风却急了:“你还病着呢!”
“行了行了!”他俩还要争,白墨渊却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就是背诵几遍机车条例而已,瞧把你们能的,跟我这演苦情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