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摔得很惨的沈清悦,意外地和观众们同频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那是疼的。
可惜鬼王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在警惕周围,没有时间安慰她。
唯独沈清阳心疼得不行,连自己身上的伤口都顾不上了,率先帮沈清悦处理起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一行人才有心思去看他们所在的位置。
“这里好像是……”安然紧拧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语气沉甸甸的。
“是地下室。”颜夏冷静地说,鸦翅般的乌黑睫羽低垂,漂亮得像是两把玲珑的扇面。
“是这个稻草屋的地下室。”颜夏补充了一句。
“地下室?”秦筝有些不解。
这说不通。
稻草屋都破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会建造地下室?建造地下室做什么呢?
一般来说,地下室一般是用作储物用,北方经常会挖地窖,用来在冬日储存蔬菜。
可是放眼望去,眼前的地下室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只有浓厚的呛人的灰尘,黑暗而阴森,透着一股渗人的冷意。
不像是什么储物的仓库,更像是一个——禁锢的牢笼。
尖锐嘶哑的女人哭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太近太近了,好像就在耳边,浸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
好像有一阵阴风吹过,众人提起了心,小心翼翼地朝着哭声的方向继续前进。
终于,他们看见了不远处的身影。
那是个人?
……也许,那是个人?或者说,是个人型生物?
不怪秦筝她们不确定,实在是那个“人”的样貌太过模糊,像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气,层层叠叠。
她的头发很长,乱七八糟地垂在身后,上面全是油污,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五官。
但她全身也只有头发作为遮掩,并没有穿任何衣物,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脖子上和腿上、手上都被大锁链束缚,牢牢地铐在墙上。
不知道已经铐了多久,女人的脖子上和手上、脚上都有一层厚厚的血痂,一片血肉模糊。
“你怎么样?”这般惨不忍睹的画面,看得秦筝她们的心脏全部都揪了起来。
秦书墨和沈清阳等男嘉宾下意识转过了身,非礼勿视,这是对女性最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