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夫人!与老祖缔结了婚契之人!书墨怎么能这么冒犯地称呼夫人的名讳!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三长老最在意规矩,但夫人的身份是秘密,在未征得夫人同意之前,不好直接告知旁人。
因此,话到嘴边不能说,三长老憋得脸都红了。
秦书墨:“……”
秦书墨一头雾水,根本不理解发生了什么,爷爷因何发怒。
还是大长老开口打了圆场,笑眯眯地说:“书墨放心,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坏事,就是有东西要送过去。”
大长老斟酌又斟酌,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在秦书墨面前称呼颜夏,只得避了过去:“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大长老竟然也在旁边?
秦书墨的心跳慢了一拍,顿了顿才道:“爷爷,大长老,你们要找夏夏的话,不用这么麻烦,她现在就在老宅。”
“就在老宅!”二长老惊讶的声音脱口而出,大长老和三长老面上也满是恍然之色。
这倒是方便了,难道说,老祖和夫人就是在老宅认识的?
三个长老问清了颜夏居住的位置,又商量了具体的拜见细节,才分别回去休息。
但他们去休息了,秦书墨却有些失眠。
他坐在书桌前,暖黄色的台灯光亮映照在书桌上的照片之上。
上面正是少女笑盈盈的独照,黛眉杏眸,朱唇皓齿,生动而充满灵气。
黑屏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桌面,秦书墨的眼神复杂难辨。
爷爷为何突然问起了夏夏?甚至大长老和二长老还都在旁边。
除了罕见的大事儿,秦家的三位长老很少齐聚,能劳烦他们三个人同时出面的场景,可以说屈指可数。
“夏夏,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书墨的心中蓦地出现了一股令人不安的预感,眉头拧成了川字,低声喃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夜,不知多少人因颜夏而失眠,她本人却是一夜好眠,睁开眼时,是少有的清醒舒适。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中,温暖而明亮,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开阔起来。
颜夏起身换了衣服,回想着昨夜的梦境,垂眸伸出了纤细皓白的右腕。
上面赫然有一个淡金色的符文,颜色很淡,隐隐约约,却隐藏着极为充沛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