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景年凑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是——“哥,对不起!”
这是谢景年第一次这般真心实意地道歉,也是他第一次这般示弱愧疚。
书房内,秦珩和司绝也说起了谢景年。
“这恐怕是谢二少头回吃这么大的亏。”司绝讥讽地挑了挑眉,带着些幸灾乐祸之感。
小时候,他可没少被谢景年欺负,偏偏他有哥护着,而司绝那哥,不把他的命坑掉都不错了。
秦珩抬头看了眼司绝脸上的自嘲,没说什么。
自从傅家人落网之后,司绝的性格便放纵了许多,语气尖锐得很,脸上嘲讽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真说起来,司绝还是傅司寒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那种,但两人的感情从小就不好。
尤其是后来,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亲兄弟反目成仇,说是血海深仇的敌人也不为过。
果然,没说谢景年几句,司绝便又开始讽刺落网的傅司寒。
“不光谢二少吃了人生头回的大亏,我那个好大哥不是也一样?”
“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拿自己亲生父母的性命做投名状,和长老院合作登上傅家家主之位,可曾想过如今的下场?”
人体实验的涉事成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按照联邦律法严格处理。
有的被送到前线战场做了虫族诱饵,有的被送到虫族占领的疆域挖矿。
短短几天便死了一大半,还是最凄惨的那种死法,尸骨全无。
秦珩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监控里有发现什么吗?”
“夜夜噩梦算不算?”司绝漫不经心地说:“或者更准确的说,不是噩梦,而是精神力被拉入了不知名的全息空间。”
无论是谢家还是傅家的人,整夜都是不间断地哀声惨叫,像是受尽了许多折磨。
看他们的状态,像是在全息空间中有什么惨不忍睹的经历,尤其是谢家那几个长老,生不如死,一个接着一个的崩溃。
他们还是小瞧了祂的能力。
秦珩和司绝对视一眼,皆是了然和慎重之色。
司绝挑眉,意味不明地开口:“云启,呵,真是个不错的好名字。”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光脑也响了一下。
司绝低头看了一眼光脑,走过去打开了书房的门。
是颜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