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猛翻白眼,张睿视若无睹的拉着安兰往家走。
花婶儿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手拉手一起离开的小夫妻,忍不住笑了:“小两口感情真好……”
安兰和张睿出了大门手也没松开,手拉手刚走了没几步,刚好跟隔壁拿着簸箕出来盛柴火的金水琴撞了个正着。
金水琴看见走路都得手拉手的俩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指桑骂槐的对院子里的张栓柱喊道:“老头子,把院子里那只不下蛋的母鸡给我逮起来,回头我就宰了它炖着吃,省的它一天到晚不下蛋,跑出去勾搭别的野公鸡。”
张睿眼睛一瞪就想上前找金水琴理论,安兰拽住他,笑眯眯的拍拍他的手:“乡粮所有个叫王志伟的你认识不?”
张睿不明就里:“不算认识,卖粮的时候见过,他好像是管着验粮的等级吧。”
“下次卖粮再见他,你报安倩的名字就行,他肯定给你的级别高。他跟安倩关系可好了,当初安倩还怀过他的孩子嘞。
要不是他媳妇太厉害,把他的小拇指头给剁了,拎着刀撵安倩几条街,安倩还嫁不到张家村嘞。
琴嫂子,你家要卖粮时,也可以找他呀。有安倩在,他给你们家最高级别,能多卖不少钱呢……
要是柱子大哥想办贷款也方便,安倩跟信用社的吴主任关系不一般,让她去……”
安兰说话不紧不慢却句句都往金水琴心里插刀,把她气的捂着胸口直喘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安兰挑挑眉:“琴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哎呦,这心脏不舒服是大事儿,你可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说完拉着张睿就往家走,走到门口回头对金水琴说:“琴嫂儿,人家说,头胎要是流产了,以后就难怀了……也不知道你以后还能不能抱孙子?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了。”
金水琴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晕过去,他们当地是有这个说法,她六神无主的回到家,心里一直念叨着安兰说的都是假的,聂安倩之前没有未婚先孕流产过。
在家坐立不安了很长时间后,她对张栓柱说,让他骑自行车送她去镇上,她要坐车去县城。
张栓柱拗不过她,只能骑着自行车驮着她去了镇上,看着她坐上客车才离开。
张俊义和聂安倩是悄默默的领了结婚证,之前都知道张俊义结婚了,但同事没见过安兰,自然也不知道已经换人了。
等到把张艺然接到城里之后,安倩几颗糖果就哄着张艺然喊她妈妈了。在张俊义的同事看来,他们就是一家三口。
金水琴到县城时,张俊义去上班了,张艺然去幼儿园了,家里就安倩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