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脑子还没完全成浆糊,努力说出了之前已经找好的借口:“哦,这个啊,是家里人非要让我带上的,非要说我明年犯小人,让我带上防身,都是长辈的心意,戴上也就戴上了。”

犯小人之类的肯定是没有的,红绳也跟家里人没关系,都是他找的借口而已。

要不是带个铃铛不合适,他说不定就要在绳子上穿铃铛了。

楼时巍放下红绳轻捻了一下手指,似乎在回味刚刚指尖的滑腻触感。

那一瞬间他忍不住生出了一点霸道的独占欲——这腰间的红绳还有谁看过?

那两个侍从?小阿霁身边的护卫?或者是刚刚帮他更衣的侍女?外面巡逻的侍卫?

无论是谁都足以让他心生不快,甚至想把人藏起来,藏的严严实实,只给他一个人看。

他又看了一眼那根红绳垂眸掩下其中汹涌的感情,平静说道:“我给你的那枚玉呢?”

韩星霁愣了一下,抬手拽出了躺在衣服里的玉坠说道:“戴着呢。”

楼时巍这才点头说道:“这是我当初供奉在太庙的玉,戴着它就等同于列祖列宗在保佑你,有这一个就够了。”

更何况哪个小人敢为难韩星霁?当他是死人吗?

韩星霁眨了眨眼迟疑问道:“所以……这根红绳不用戴?”

楼时巍应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这东西坐卧之时只怕都不舒服吧?”

韩星霁:所以你只关注到了这一点吗?

我恨你是根木头!

韩星霁深吸口气,倒也没多大的挫败感。

摄政王要是好追哪儿还轮得到他啊?

他一脸若无其事说道:“也是,睡觉的时候的确不太舒服,我这就把它摘下来好了。”

楼时巍却拦住他说道:“多少也是长辈心意,先戴着,等过了子时再摘。”

他只是不想别人看而已,现在房间内已经没有了别人,倒也不必急着摘下来。

韩星霁一时之间也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哦,也可能是没什么感觉。

他将这些想法都按捺下去,该跳舞跳舞,为了这个舞蹈,他可是准备了许久。

在等上台的时候,一道星光从天井洒落,这是他之前准备好的投影,既然是表演,总要有点舞台氛围才行。

随着鼓点响起,韩星霁开始动了起来,他跳的依旧是那套祈福舞,是为了给楼时巍祈福,也是因为这套舞蹈大开大合自带圣洁的神行,更因为他对这一套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