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明性格虽然内向,但还算聪明,要不是陆文帮忙誊写试卷,他肯定不会上榜,便笑着感谢道,“陆兄大恩,天明无以为报,以后陆兄就叫我天明吧,日后陆兄有什么需要,天明一定赴汤蹈火!”
盛天明要是不这么大声感谢陆文,周围的人可能都没有注意他,现在被他这样的兴奋声敲醒,好多人都记得那天他被臭晕过去。
若是不是陆文帮他誊写试卷,他怎么会考上,有些落榜的学子就忍不住说道:“不公平,盛天明在书院里的学问只是平平,要不是陆子文帮忙,他怎么会考上,说是誊写,谁又知道到底是不是只誊写?”
盛天明只是年纪还小,阅历不够,上榜只顾着高兴,并没有顾及周围落榜同窗的感受,见大家污蔑他考试有水分,立刻就坐不住了,急忙申明道:“胡说,我就是请陆兄帮我誊写时文而已!”
只是他一个人孤掌难鸣,很多人因为落榜难过得没了理智,思维散发的很快,还有人把陆文进考场前被盛仙晚拜托的事情也翻了出来。
“考试前盛天明的姐姐就拜托过陆子文,盛仙晚可是彭城内顶顶有名的美人,说不定陆子文就是看在美人的面上帮盛天明修改了时文,就为博佳人一笑也说不准!”
穆正早就看陆文不顺眼了,见大家义愤填膺的说陆文,而陆文却没有反驳,以为他是心虚了,便忍不住出言讥讽,“陆公子正处于少年慕艾的年岁,那盛小姐容貌柔美,会让陆公子心怜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陆公子自己考第一名就是了,何必帮他人作答,你不知道你帮盛天明上了榜,那必定会有一人被挤下榜单!”
陆子轩实在忍无可忍,立刻反驳道:“穆正,大家都是同窗,子文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他绝对不会修改盛天明的试卷!”
穆正并不放过陆文,只是冷笑的看着陆子轩说道:“子轩兄,你帮自家兄弟说话我能理解,但我没记错的话,你并不考县试吧,你怎么知道陆子文没有改试卷?”
陆文拉过激动的陆子轩,看着得意忘形的穆正,冷笑道:“穆公子这是要为上次我帮宴河作证的事报复吗?那时我确实是看到穆公子和一个紫衣女子亲昵的经过街道,如实回答而已,至于我有没有修改试卷,相信当时临近盛天明考棚的考生都看见了!”
陆文这话一说完,在场的有几个人就羞愧的低下了头。
陆文也没有点名,走到公告牌前面,大声的说道:“那天盛天明的考棚临近恭房,他被熏得晕了过去,当时我说要帮忙誊写,说这话的时候是在考棚前面,很多人都听到了,若是你们觉得不公平,当时为什么不站出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