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又去请韩立澄来临州呢?
陆文问道:“大人,此番苏阁老请景国公夫人来临州,估计是反对檀越滞留临州的举动,不知道景国公夫人是什么态度!”
韩修贤叹了口气,说道:“立澄虽然因为檀越母亲的死对苏家耿耿于怀,不过她听苏屈瑕的话来临州,除了苏屈瑕许诺的利益,估计也是反对此事,我劝她见过你之后再说,她已经答应了!”
看来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陆文倒是并不担心别人的反对,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被人奚落的心理准备,现在他最担心的事苏悦娘不能等他一起上京。
如果她自己上京,所有压力就得她自己扛,陆文有些担心她会昏头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来。
苏悦娘今日并不知道陆文回来,待在府里面对姨母实在太压抑,所以她早早就去书院上课了。
陆文和韩修贤把公务谈完后,便独自去拜见景国公夫人,陆文没有等候多久,就被婢女领到了院中的凉亭上。
而一身牡丹纹绣服饰的景国公夫人正带着婢女采花,看中剪下带枝干的花朵,应该是要作插瓶用的。
陆文见韩立澄没有理会他,只能耐心的站在凉亭里等候,过了很久,韩立澄才慢慢悠悠的才让婢女拿花去插瓶,而她走到亭子中间,示意陆文坐下。
陆文作作揖就坐到了她对面,对于景国公府的情况陆文有点了解,虽然是国公府,但却没有出什么人才,就连现下的景国公也不过是闲职,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
韩立澄嫁入国公府多年,却一直无子,直到六年前才生下子嗣,陆文之前便以为她在等级森严的豪门中,境况应该不会多好,人也会显得憔悴。
只是看着她那年轻的面容,却一点都不显,所以陆文断定她绝对不像卫韶评价的那般浅显。
韩立澄见陆文沉得住气,并不怎么满意,“听说你要参加眼下的科举,若是我没有查错,你到大年前才满十六周岁吧,不怕被考官抽试卷吗?”
陆文当然怕,而且他比所有人都怕,别人被抽试卷,顶多是承受白眼,在等三年,可他却要辜负很多人,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陆文回答道:“害怕是理所当然,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
景国公夫人眼神突然严厉了起来!像利剑一样看着陆文,冷哼道:“我看不是情势所迫,而是贪图权利吧,不怕告诉你,悦儿的爷爷亲自过府请我来临州!除了许诺给景国公的利益,还有悦儿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