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叔就帮帮方哥吧,这几年方哥家里人丁又多了,日子也不好过,让他尽尽孝心也好。”
陆文和陆方家本质上并不是亲属,所以他不能太过出头,陆达是陆方的师傅,是能帮他说话的,此事交给陆达最合适不过了。
陆文花了三天就把事情都办完了,但他请的是六天的假,还有最后一天的休沐,所以他并不着急回书院,和陆大伯商议一下,找人把家里到处都修缮了一番,还陪着陆大伯去地里看看。
陆大伯虽然被陆文私下强塞了银子,让家里不要那么紧,只是陆大伯一辈子都是勤勤恳恳农户,即使有钱了,还是心系田里的庄稼,看着焉黄的庄稼,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已经近半年没下场大雨了,我们家的地还好,靠近河边,即便水位下降了不少,辛苦些担水浇一浇,庄稼也还活着,田里靠里的人家!好多庄稼都活不成了。”
说到这些田里的事情,陆大伯也是发愁,“去年雨水就不多,收成都少了三成,幸好官府减了些税,要不然好多人家都坚持不下去了。今年的雨水比去年更是少。”
陆大伯说着想到陆文带回来的盐引,庆幸的又说道,“不过今年村里有了盐业的利润,我们陆家历来团结,一定可以度过难关的,还是读书有出息,过几天我就去找陆夫子商议阿笑读书的事情。
虽然年纪大些,也不如你聪明,不过我也不指望他能和你一样,只要认识几个字,过两年我就送他去城中做学徒。”
陆文已经想过陆笑的未来,对陆大伯说道:“不需要去做学徒,明年我就科举了,到时候可能要出远门,就让阿笑跟着我吧,我会教他的。
他是大哥的长子,去做学徒不合适,虽然我入了主家的族谱,但我们一家却没有,日后家里的事情还是要有人管起来的,大哥二哥都不合适,大伯以为阿笑如何?”
陆大伯看着陆文严肃的神情,明白他的意思,陆文这是在培养他们这一支的族长,陆水和陆进年纪都大了,确实不合适,自然要把目光移到小些的身上。
陆进虽然定下了婚事,却还未举行,陆水这五年只添了两个女儿,所以比陆文小的只有一个陆笑。
陆大伯自然不会反对,家里其他人都顺了,就是一个陆元娘还不上不下,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实在是不好找人家,她也是从傲气到沉默,如今除了给家里做家务,更是难得出门,整个人都有些忧郁。
对于陆元娘,陆文也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有几次婚事也快谈成了,却因为各种巧合,就是不成,如今陆大伯已经把标准一降再降,就是没有合适的。
两人走到田坝上,见到河边挥汗如雨忙碌担水的人,其中陆文还看到陆方。
从前天去三叔祖家商议盐业后,陆方就回三叔祖家了,三叔祖家只有几亩地,而且还都是给村里困难的人家种,陆方这是给谁家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