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就知道事情有蹊跷,休沐回家后从陆方洲那里知道他在逼陆文上京,陆子轩更是断定事情糟糕了。
陆文性情如何,作为和他同窗几年的陆子轩,那是一清二楚,陆文若是能乖乖上京,那他就不会坚持这么几年了,最让陆子轩担忧的是,陆方从青州回来却没把陆文带回来。
陆子轩强忍着怒气,笑着对陆方说道,“可以让我跟子文单独说说话吗?他不是要入学了,我交代他几句。”
陆方对学问上的事情并不清楚,他本来想跟陆文说私盐贩卖的情况,不过什么事情都不如陆文的学业重要,便把空间留给陆文和陆子轩。
陆方一走,陆子轩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对着陆文就骂道:“我看你是疯了,竟然敢撒谎,你知道你要是不回来,后果会有多严重吗,为了你母亲,你放弃了多少东西你明白吗,若是你出事,你让她该怎么办?”
陆文苦笑不已,但很多事他不想说出来,便把对陆达和陆方的说辞拿来敷衍陆子轩。
可惜陆子轩不像陆达他们淳朴,听完,立刻冷笑道:“子文,你是小看我?还是高看你自己,我还不清楚你吗?即便那么危险的情况之下,以你的机变,放弃那个苏公子,肯定能全身而退,也能应付苏公子的侍卫,我就不信你会怕别人的责怪。”
陆文见瞒不过陆子轩,也不想在掩饰。
“子轩,我就是一个赌徒,我猜到了苏公子的身份后,当时我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和她搭上关系,我想博一个稳定,
我明年就打算参加科举,我们大楚从未出过十九岁以下的进士,唐彬十八岁被抽解元卷的事还是你告诉我的,虽然外人都说他是被同科陷害,可十七岁的骆阳畦是为什么被人抽了试卷呢?”
陆子轩比陆文年长五岁,如今十九岁,明年就二十岁了,即便他能考上进士,也到带冠之龄,别人不会抽他的卷子,
但陆文就不同了,陆方城为何去年会亲自到他家里去说服武氏,那是他想带陆文上京,让陆文在京城好好读几年书,
至少等他二十岁了在科试,这样避免出现被抽试卷的情况。
像陆方城那种在官场沉浸半生的人,自然清楚被抽试卷的学子是什么情况,只不过是当地的考官认为学子太过年轻,考官怕他们年纪轻轻进入官场,会无法应付官场的险恶,有希望他们下科在考的意思。
可在大楚这样尚文的时代,被抽试卷是多么大的丑闻,即便在天才少年,从天台跌落地狱,要忍受别人白眼三年,未必是谁都可以忍受的。
有长辈在官场的学子,二十岁以前下场的,多是没什么把握的,只是想去感受考试的环境而已,可陆文不同,虽然他还没有真正受到名师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