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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圣上过世后,赵詹连脸面也不要了,公开宣扬她嫁到王府十二年还是完璧之身。

赵詹登基后,不仅一个妃子的名分都不给她,还把她单独留在了没有誉王的誉王府,那时京城的所有世家都在嘲笑她,还连着嘲笑苏家的所有人。

“我在京城确实和你说的一样,没有一个能和颜悦色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个朋友,

不仅如此,还常常被人嘲笑鄙视,爷爷也为我担心受累了很多,

我知道爷爷说那些话。只是让我心里好受一些而已。”

陆文其实有些理解苏悦娘的处境,苏阁老就算对她的教养在怎么亲力亲为,人家作为一朝阁老首辅,肯定日理万机,

而且苏悦娘又是女孩子,也不可能像男孩子那样送去学堂学习礼仪进退,她能受到挫折之后立刻道歉,已经是基因强大了。

只是陆文有些奇怪,苏家那么大的人家,就算苏悦娘的父母都不在了,就没有其他的女性长辈吗?为何要苏阁老亲自教养她呢?

只是陆文怕问了什么隐私,只说道:“所以啊,你其实也不开心,你让别人不开心,别人肯定也可以让你不开心,

我们大楚都是族群而居,大家相帮互助,要是没有人对你好,对你发出善意,你就不会开心,

可是若你不是先对人家发出善意,那别人肯定也不会对你发出善意,没有知音,没有朋友,生活就会很孤独。”

苏悦娘思维有些发散,靠着陆文似睡非睡,喃喃的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说刻薄的话,陆子文,我好困,我睡一会吧。”

陆文和苏悦娘说话,就是希望她坚持住,若是直接说明,怕苏悦娘担心自己的身体。

“这里杳无人烟,你要是不陪我说话,我也会感到害怕,

别睡了,要不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你就当听个故事,和我说说话好吗?”

经历了这许多事,苏悦娘当然不会想在查陆文跟李莹玉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陆文要是愿意说,她就听着。

“你不是读书人嘛,读书人平时不是在读书就是在作文章,我爷爷和我大伯有很多学生,他们都是读书人,他们都是这样。”

陆文好笑苏悦娘看人太够片面,“他们事你爷爷或者大伯的学生,去你家自然是要做学问,那你知道他们私下在做什么吗?”

苏悦娘被陆文问蒙了,她现在全身无力,头都是靠在陆文的肩膀上,根本无法摇头,只能说道,“还能做什么呢?”

见苏悦娘起了好奇之心,才开始说道,“别人我是不清楚,但我是家境贫寒,平日里除了去族学中上学之外,还要帮家里下地干活,要是有时间,还得上山打猎物给母亲滋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