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婵道:“我进宫这段时日,对母后心性也有所了解,当初在泰和殿,她让小圆子离间我和陛下的感情,小圆子暴毙也是假死,可见太后有仁慈之心,她不是个随意剥夺别人性命之人。
一个宫人她尚不会杀死,那宫外的妇人和她无怨无仇,且又是女子,她怎么可能出手杀害?
且这件事情一旦坐实是表哥干的,表哥也难逃一死,那可牵扯了两条人命,如今陛下正在边关打仗,母后日日担忧,这两日身子好些,已经在求神拜佛,她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造下罪孽。”
经过徐婵这么一说,福儿也觉得有道理:“听嫂子一言,好像确实和母后没关系。”她长长叹了口气:“希望和母后没关系。”心中还是没放下对母后的怀疑。
“走,我们现在就出宫。”徐婵道。
福儿点头,两人乔装打扮一番,立即坐着马车出宫。
徐婵是后宫之主,且大沥朝女子尊贵,只要想出宫,带足暗卫即可,一般不会有人拦着。
徐婵只让人传话给太后,说她带着福儿出去逛街了。
太后以为她是在宫中待久了,出去走走也无不可,并未多想,继续跪在佛像前虔诚打坐。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停在大牢门口。
徐婵和福儿刚下车,就见一人迎了上来。
那人相貌堂堂,穿了一身素白缎袍,外面罩了一件雪白披风,乌发用白玉簪束起,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一派文人雅士的打扮,和那个张元穿着倒是有几分相像。
也许这就是京中时下流行。
“孙越参见两位贵人,两位贵人吉祥。”
徐婵没想到孙越竟然会在大牢门口迎她。
许久不见,他脸上多了些憔悴,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他过的并没有多好。
不过毕竟是名动京城的探花郎,依旧风采卓然。
“竟然是你?”
徐婵原以为进宫之后,两人不会再有交集。
她也没想过报复他,时过境迁,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看得出,陛下从未把一个屈居六品的翰林小官放在眼中。
她贵为中宫皇后,目光自然也要放长远些,不能损了一国之母的气度。
福儿听过孙越的大名,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长的确实不错,嫂子眼光一向很高,前夫名动京城,哥哥更是冠绝天下。
有福气。
不过这孙越也是大胆,嫂子如今都贵为皇后了,他竟然还敢来找她,不怕哥哥回来知道此事把他贬出京城。
孙越微微躬身:“孙越知道陆鸣笙有难,贵人定会过来见他,故而在此等候多时。”
徐婵不明白他为何要帮她:“你等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