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瞥了佟贵人一眼,出声质问:“咱们都为皇后娘娘家里的喜事开心,怎么佟贵人的脸色这么难看啊?莫非是觉得皇后娘娘的弟弟配不上佟家女?”
佟贵人就算降位,也不会向宜嫔这个无子无宠的嫔位低头,但是佟贵人经过数次打击也知道自己不能招惹皇后。
佟贵人硬着嗓子顶回去:“本宫脸色不好不过是因为大病初愈罢了。”
“婚姻之事一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毓珍的亲事还是圣旨赐婚,本宫不会有想法,宜嫔更不应肆意揣测、胡言乱语!”
佟贵人的一番解释虽说滴水不漏,但宜嫔却挑眉笑了,一张艳光四射的脸蛋儿也更加娇艳。
宜嫔一字一顿,恶意凝成尖针朝佟贵人刺去:“看来佟贵人的规矩没学好,佟贵人如今只是个后宫小主,可不能自称‘本宫’,而应该换成‘婢妾’。”
佟贵人脸色苍白,恶狠狠地瞪着宜嫔。
对于一直高高在上、骄傲自矜的佟家嫡长女而言,“婢妾”这两个字是一种侮辱,更别提还是对着奚落自己的宜嫔——郭络罗氏刚入宫时可是跪在自己脚边的!
钮祜禄家既然已经跟佟家联姻,便说明青璃决定揭过曾经的敌对,也就不会针对佟贵人。
青璃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好了好了,佟贵人失言,罚抄宫规百遍,禁足三个月。”
虽然是罚,但是比起当众给宜嫔请罪,自称“婢妾”,想必佟贵人更愿意闭门抄书。
宜嫔自然懂得皇后娘娘的意思,起身行了一礼便闭口不言。
佟贵人面无表情地行过深蹲礼,便掐着贴身宫女兰儿的右臂退出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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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两个月倏然而逝,很快就到了十九年的中秋。
康熙帝赶在中秋之前拿出法保收受贿赂的铁证,当堂问罪,革除一切官职,也把他扔回家吃自己去了。
法保自落湖事件后一直老老实实地当差,他以为自己只要缩起来不惹事就能躲过一劫,但是康熙帝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你太天真了,只要朕看你不爽你迟早得完,朕还可以翻旧账。
宫里人员的清洗也在康熙帝的支持下进行地很顺利,经过三番四次地审讯清查,梁九功在青璃面前拍着胸口保证——宫里不会再有赫舍里家的钉子,包括毓庆宫在内。
索额图现在除了太子的主动来信,收不到宫里一星半点的消息,焦躁不安已经无法形容他的状态了。
而且太子身边除了毓庆宫的宫人,也再无更多效忠之人,这导致太子的眼睛也被蒙上一层绢纱,身处宫中就好像置身囚笼。
康熙帝以“担心太子被带坏”为由,禁止赫舍里家除噶布喇以外的人看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