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四下一静,给她装干粮的大婶目光惊艳的抬起来。
花灼才跟着转过头。
她眼睛霎时睁大,还以为是赵玉京过来了。
青年穿着身青竹色的衣裳,脖颈间围着雪色狐狸毛,有些探究又惊异的瞧着她。
花灼吓了一跳。
“哎呀,柳探花!”
卖干粮的婶子拍着衣裳站起身来,“可是要买些年货回去?怎么亲自出来了,没要个伺候的陪同啊?”
“嗯,”柳蔓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刹那,忽的揽起她的胳膊。
花灼惊了一瞬,已经被他带着站起了身。
本该立时推开他。
可他身上竟有一股草药清香,要花灼不禁愣神。
天寒地冻间,柳蔓芊明显有几分身体不适的虚弱,他轻咳了几声,“出来寻亲人,便没带着。”
“您这身体不好,还是莫要一个人出来才是!”
“嗯,我知道的。”
柳蔓芊拽着花灼就走,花灼眼看着要被他拽离闹市,下意识想要呼救,却想起自己如今的境遇,柳蔓芊的声音先一步至。
“殿下,”柳蔓芊目光关切,隔着花灼的幕篱望她,“可是偷跑出来的?”
“什——”
花灼话音哑在唇畔里,柳蔓芊目光扫视四下,慌慌张张带她前行,“您放心,我定会护好您的。”
这里人太多了,花灼连话都不敢多说。
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拽到一处宅邸之前。
“柳探花,我——”
“您不必怕,太子殿下时常来小人府上见面,今日下午便会过来,届时定能一同将拐跑您的放火犯人一网打尽。”
花灼有口难言,被他带进了屋。
他唤书童给花灼备茶,花灼哪里敢喝,她想着要与这柳蔓芊好好说一番,最好威胁他一下,刚出了屋子跨进院子,心底便浮起极为怪异的阴冷之感。
许如意送她的辟邪牌掉到了地上,直朝着北面一处阴沉沉的屋子摔进了雪堆里。
花灼心感莫名,蹲下来捡起辟邪牌,同时,觉察到天际之间有鸟雀飞过,柳蔓芊正从另一侧的屋里换了身素衣出来,“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柳探花,”她本该按照原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