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看他的衣裳不顺眼,想要让他把衣裳全都烧了吧?
“拿来给我,挑几件好看的。”
画皮鬼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要走,却又被喊住。
“对了,我才想起来,还有件事要你办。”
“什、什么事啊?”
赵玉京对他笑了一下,“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他话音一顿,又皱了下眉。
画皮鬼不明所以,问,“杀谁啊?”
“不用了,你走吧,不杀了。”
画皮鬼“哦”了一声,紧赶慢赶的走了回去挑衣裳。
赵玉京赤脚站在原地,神情阴沉不定。
他侧眼望旁侧拉下来的床幔,少女躺在里头,睡得正熟。
他走到床幔边,手拽住从床幔上头垂下的穗子,隔着床幔,望少女沉睡的侧脸。
本该如他从前一般斩草除根才对。
斩草除根,不留痕迹,他若瞒着,她也不会知道。
赵玉京白细的手指扯着穗子。
他眸中情绪晦暗,许久,才蹙了下眉,转瞬消散于屋内。
又将到一年冬。
江家宅邸,江金娇被发了狂的江之洁一把推出了门,她摔在地上,不顾身上摔出来的疼,满脸是泪崩溃的爬起来去敲一下紧闭的门。
“哥哥!哥哥!”
她双手砸着门,里头不断传来重物摔砸,与江之洁痛苦的嘶吼痛哭声。
“哥哥!你莫要伤了你自己!哥哥!”
“滚开!都给我滚!”
江之洁的喊叫声自门内传出来,“都滚开!都滚开!”
“好!好!我这就走!”江金娇急忙爬起来,带着旁侧尚未进门的小嫂子一同赶紧往外头跑,“我们都走!你莫要再烦心!”
陈姑娘被江金娇双手推着出来,她烦忧的流了满脸泪,“金娇,表兄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她是真心心悦江之洁,但不久之前,才知道江之洁竟偷偷食用了逍遥丹。
那东西,多是从前与心教有勾结的纨绔疯子才会用的东西,服用后多是神思欢愉,若登仙一般快活。
但若想戒,便要费出毁心挠骨的痛苦。
谁也不知道江之洁是怎么染上的,思来想去,只认为是江金娇从前病重的缘故,江之洁忧心妹妹,才误入歧途。
陈姑娘家中不愿她再嫁江之洁,若她再执迷不悟,还有心要将江之洁的隐瞒告知所有人,陈姑娘如今进退两难,整日以泪洗面,今日本是想过来与江之洁说说这事情,没想江之洁又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