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浑身紧绷。
她早该想到,赵玉京一定能轻易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他看着她给他一个巴掌后,再给一个甜枣。
他冷静的站在花灼之上,清楚那是训狗一样的规训。
花灼有些害怕。
“所以我会听话的,”
花灼愣愣。
“所以你绝对不能抛弃我,”他抱紧了她,“绝对不能。”
花灼眼睫低垂,她手迟疑片晌,才往上,回抱住他的后背。
“灼儿,你知不知道——”赵玉京感觉到她娇小的手拍抚上他的后背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上来了。
他因这感觉的留存稍顿,许久都没有说话。
“什么?”
花灼没听到他下句,问他。
“没什么”
“你说。”
赵玉京松开了她,抬头看着她的脸。
花灼脸上一片绯红春意,她杏眼望着他。
赵玉京双手上前,捧住她的脸,不断抚摸着她的面颊。
“我说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你先说。”
赵玉京从来没有与其他人真心袒露过,这种怪异的感觉,他陌生,又想要与她分享,带着欢愉,期待与恐慌,方才才会欲言又止。
他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总觉得花灼不可思议。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一开始就像是知道他的伪装与内里,知道他的隐瞒与真相。
所以赵玉京总是觉得,她能拥抱,接纳他的一切。
同样,他也会接纳她的阴暗,她的卑劣,她的人性,她的不堪,她的一切好与世人眼中的坏。
“我从前,”赵玉京望着她清亮的杏眼,“想过很多次要杀了你,我想过让你痛苦,把你逼疯,让你变成一个疯子,傻子,”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说这些话,他自己却先有些怕了。
他怕花灼吓到,真的不喜欢他了。
“然后呢?”
花灼明澄澄的杏目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赵玉京坠进她的眼神里。
他抚摸着她眼下的皮肤。
——好想住进她的眼睛里。
“然后,如今,我很庆幸我没那么做,”赵玉京上前,用自己的额头紧贴上她的额头,“我很庆幸。”
甚至是后怕。
如今的他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日子。
他将会没有花灼,他的花灼将会成为一具空壳。
夜里,花灼睡得拨步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便换了张大一些的床榻。
赵玉京还是什么都没有和她做,只是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