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这个贱人犯贱——”
花灼抬手就给了他两巴掌。
“啪啪”的响声,赵玉京被扇偏了头,却依旧抬起头来盯着她。
她又要走了。
不对。
不能这样。
他不能这样。
“灼儿——”
赵玉京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对,他不能这样,他不能把花灼就这么拱手让给其他人,他望着花灼将离去的身影,“灼儿我知道错了,灼儿!灼儿!”
花灼转身就走。
“灼儿!你哪里都不要去!不要放我一个人!灼儿!”
“你这个贱人,我让你死!你这个贱人!你敢做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让你死!我让你死!”
“花灼!花灼!花灼——!”
“你今日和他一起用饭了,是不是!我闻到味道了!你这个贱人!你和他一起用饭了是不是?!你拿我当笑话!你和别的人在一起了!你们同吃同睡!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们——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的央求,辱骂,都被房门关闭。
隐隐约约的,恨透了的辱骂声隔着门板模模糊糊的传来。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个样子。
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的赵玉京,确确实实,败在了情之一字上。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从此往后,他心头从未有过的忧愁与恐怖,都将是源自于她。
小双提着灯笼守在门口,她也听到了里面的辱骂之言,虽然没太听清,还是被吓的心不住扑腾,见花灼站在门前不动,想着要不要安慰几句,才抬起头来,望向三公主的脸。
这一眼,小双便愣了愣。
灯火暗淡,少女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门前,正垂目望染血的手心。
她生了张温善柔软的面庞,里头辱骂声不断,隔着朦胧灯火,小双却看到,这张顶顶柔美的面庞正浅浅的弯笑。
花灼转过脸,唇居然还有些发颤,面色苍白的,像是刚从河岸里打捞上来的一样,笑意自那张柔美的面庞上敛去了,花灼望着小双,指尖竖在唇边,对她摇了下头。
说实话,她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但赵玉京既然误会了她在外面有人。
就让他误会,忧愁吧。
她带着小双走出很远,才道,“我画好的符,你明日白天的时候围着那间屋子贴一圈。”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