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她帮着三公主拖拽时,不小心碰到了那少年的皮肤。
比冬天的雪还要冷。
这天马行空,没影的想法,却吓得她更睡不好了,现下见三公主还在画符,面色当即更难看了。
花灼放下了符纸,将画好的符纸让小双收拾好,想了想,拿了把菜刀,又拿了根木棍,才去偏室,一把拉开了门。
天太黑了,尤其赵玉京怕日头,白天的时候总是没精打采的,屋里根本没有半点动静,到了傍晚才会出些声响。
花灼有感觉,可能赵玉京在白天的时候一直在晕睡,她也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进来看过他,因为晚上睡得不好,她醒的太晚了,白天也变得无精打采,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所以每次都是在傍晚的时候过来。
还是第一次,花灼深更半夜的开了这屋的门。
一开门,她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吓了一跳。
继而,又听到一声巨响,接连不断,花灼提起灯笼,望见他在做什么,当即睁大了眼。
“赵玉京!”
他不知道是怎么爬到衣柜旁边的,正在用脑袋不停地磕着衣柜,已经撞出了一地的血来,他晕不过去,还在不停地拼了命的用头去撞衣柜。
听到她的声音,他身子一顿。
黑暗里,花灼看不清他的脸,但听到了他的声音。
“灼儿灼儿”
“你疯了吗?!赵玉京!”
花灼手都是颤的,冷的,浑身像是陷入了冰窖里,她忙上前去,扶着他起来远离了衣柜,途中摸到了满手的黏腻,鼻息间全都是血腥气,花灼几乎快崩溃的要晕过去。
她有一瞬间,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难道放他去死,才是对的吗?
“疼、疼不疼?”
花灼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将他抱到怀里,他亦紧紧地靠着她。
与她耳鬓厮磨,与她紧紧相贴,恨不得将此时现下,她的身躯铭肌镂骨。
他太久没有和她亲密的接触了。
一刻没有碰到她,都觉得是度日如年。
他闻着她身体的味道,“疼灼儿,我好疼啊。”
花灼只觉得心里又痛,又怨。
她眼眶都是酸的,忽听他在她耳畔小声的问,“灼儿,你方才在做什么啊?”
花灼还没来的及回话。
“你让我看看你下面,”他冷不丁道,声音像是一根紧绷的琴弦,崩溃只在一念之间,死死的绷紧着,央求她,“你让我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