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她醒了,趴在她身上的人撩开了锦被,穿着一身殷红似血的衣裳,墨发发尾清扫着花灼□□的上身。
他伏在她身上,皮肤是那种让人极为不舒服的惨白,死白,让人忍不住想起死鱼翻过来露出的肚子。
阴冷的白。
面上却是潮红的。
他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唇,原本便猩红的唇,当下一片水光潋滟。
他微眯着一双上挑凤眼,隔着夜色望她,手还在底下并不安分。
花灼听到他在笑。
他声音轻轻的,近乎耳语,“舒不舒服?”
花灼呼吸不住发着颤,他潮红的脸贴近了她,花香脂粉寸寸缕缕的钻入花灼鼻腔,赵玉京吐气如兰。
“我伺候你,好不好?”
不好。
不好。
花灼几乎快要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可赵玉京一直在和她说话。
和她做那种事情。
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便似一直站在深渊底下,随时等着路过的人,便伸出冰冷的手将人往深渊里拽。
他就是深渊。
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
在那种事情上,他也会给人这种感觉。
欢愉到近乎欲生欲死的地步。
“好灼儿好灼儿”
他总与她亲吻,她若睡过去了,他便把她给弄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变得很多。
之前,他也会与她闲聊,可就算闲聊都戴着面具,如今不一样了,他像是真真切切的,将心里话,将曾经,将一切都和花灼说。
“不舒服吗?”他声音含带轻抖细喘,“可是我好舒服,好舒服”
“好灼儿,我应该可以要你舒服的啊,”他声音温柔的往她耳朵里钻,似他二人有多深的情意一般,一口一句好灼儿,“明明有好多人,都想将我拉到床榻上,行床笫之欢的。”
他指尖爱怜的摸着她的脸,抚着她无力的唇,“好多人,有男人,有女人,都想这么对我,也想我这么对他们,还有人求我,躺到我榻上,是因为我看上去很会让人舒服吗?那你舒服吗?”
“我不想让他们舒服,他们不配,”他指尖一点点往花灼唇里探,“我只想和你,好灼儿,只有你,我只想要你舒服,要你欲生欲死……”
花灼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冷。
却热。
体内的火烧出来,成了汗,晕了满床,每日都有宫人来给她擦身,她身体越来越敏感,能感觉得到,可白天,她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
夜里,赵玉京便会要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