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却来的更快,一把射穿了江之洁的肩头,江之洁尖叫一声,继而,耳畔人声吵杂,他还没反应过来四下怎么忽然这么多人,就被旁边刚才唤他的人揽住肩膀。
“世子!”
竟是风尘仆仆的许如意。
江之洁只觉右侧肩膀剧痛,他手里死死攥着情信与桃花簪,脸上当即惨白如纸,“二二殿下”
“阿善,”
温香软帐。
少女对一切浑然不知,她面上还落着方才情动时的绯红,要梁善渊到她身前。
梁善渊方才用嘴帮她时,有自我发泄,现下发丝尽乱,是被花灼抓的。
花灼拢了拢他的墨发,烛光昏暗,少女杏眸雪亮,真诚递来手中白玉簪。
“上次我看到了这根白玉簪,觉得与你十分相配,一直想要送给你,”花灼对他抿唇浅笑,笑得有女儿家的羞涩情意,“你戴戴,看看喜不喜欢?”
梁善渊唇上一片水光潋滟,更显他姿容清艳,他垂眸望向花灼手中的白玉簪,露出浅浅笑来。
“喜欢的,灼儿给我戴上,好不好?”
他转过身,花灼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帮人戴过发簪,还细心的从旁侧梳妆台上拿了把梳子,帮梁善渊梳发。
从上,一直梳到下。
恍似今日,是她与他的大婚之夜一般。
越喜欢他,越心觉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总担心他会万劫不复,总担心他如原书中一般,一条路走到黑。
“一梳梳到底,”
花灼轻声道,梁善渊背着身,眼睫一顿。
“二梳白发齐眉,”
少女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娇,且含着糯。
不似她本身性情一般透着倔强。
“三梳子孙满堂。”
花灼望他背影,浅笑道,“如此,我与你,便有结发之意了。”
梁善渊背着身,他并没有回头,也并没有应声。
花灼手里捋过他墨发,拿着玉簪帮他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