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听同心铃不断响动。
他身上红衣经她拽过,些微松散,露出大片苍白脖颈,叮叮当当带出满身的金银首饰碰撞轻响。
尤其是他的脸。
涂了猩红如血的口脂,一双漆黑的眸在烛光下定定望着她,哪怕脸侧贴着纱布,依旧美艳不可方物。
“怎么?生气了?”
花灼胸膛不住起伏,只觉心口跳动怪异,愈是看他,愈是无法自控。
恍似即将跳下悬崖般,要她心生惊恐。
她手下意识脱离了他,却被他冷不丁拽住,梁善渊目光定定盯着她,视线一点点滑落,继而,落到少女光裸的脚面上。
他忽的泛出轻笑,赤脚踩上少女的脚面。
花灼一怔,却被他双手勾着脖子,被迫弯下腰身。
他身上似是涂了香粉,花香幽幽,不似寻常,直往她鼻腔里钻。
“我的手,因为你哥哥断的,我的脸,因为你那世子殿下伤的,你明日便要与伤我之人成婚,今日还要对我诉说心悦,你疯了?”
花灼只闻他吐气幽兰,不由自主,面红耳赤,听他这句‘你疯了’落入耳畔,竟莫名心跳如擂鼓,她手下意识挣扎,
“我都说了!都说了是假成婚!你才疯了!”
同心铃愈发响动,终是落入他耳畔,望见少女明显情动之面,他踩着少女的脚,忽的嗤笑出声来。
“怎么?当初善说,暖公主肉身,公主当真了?明明当时拒绝了。”
“你放肆!我不知道你发的什么神经,松开我!”
却被其揽住腰肢,一把摔坐他腿上,花灼惊叫一声,当下又惊又怒,望他阴美面庞,眼神之间不由自主流露些惧怕之意。
可梁善渊只是隔着很近的打量她,气息交汇,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她。
花灼也是这当下,才见他身上,竟是一件女子家穿的婚嫁服。
贵重却小,明显是给她准备的。
这疯子——
“公主今日上午,念了我的名字,说了心悦我。”
花灼一怔。
“总是耍我,我很好欺负?”
“不、不是,”恐惧直觉爬上心头,花灼用力摇着头,却是望着他,“我说的?我说了——?”
她话音一顿,愣了,上午记忆片段般浮现心头。
她好像确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