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难?
哪个思,哪个南?
“灼儿,”许如意凑到她面前,拍抚着她的手道,“你好好养病,”他凑近小声安慰道,“今日一早,我看着世子与善渊姑娘道了歉,善渊姑娘原谅世子了。”
花灼下意识望向梁善渊贴了白色棉布的脸,对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竟丝毫没看她,只是垂眸望着地上落下的阳光。
“还有,花灼姑娘,婚嫁服已经买好了,请帖也发的差不多了,那些子嗣重病的贵人们都喊着要来呢,今日我们再去府上帮衬着一同收拾一夜,明日便可假成婚,届时咱们定要将那妖道一网打尽。”
江之洁守在她身畔,闻言,唇边抿起些微笑意,正要对公主说那婚嫁服的样子,虽是临时买的,却也精致昂贵,他十分看重,细心挑选,却见花灼目光定定,依旧望着身后那白衣女子的方向。
江之洁不禁跟着回过了头,又极快的转回头来。
方才与其道歉时,那股令他恶心,难以言喻的感觉依旧浮在心头。
这怪异之情,来的莫名其妙,此女虽如今面上贴着棉布,毁了容貌,通身气质却依旧是难得美人,且听他有话要说,明明是挨了打的人,竟还对他浅浅笑了一下。
可就是恶心。
恶心到,恍似对方是恶鬼一般令他心头惊悚。
见公主又望着那女子,江之洁一下子牵住花灼的手,花灼从未见他如此,低头,却见江之洁对她笑的有些微怪异。
从昨夜开始就是如此。
江之洁好像有哪里,说不上来的发生了改变。
“公主,我一会儿便要回去,你如今生病,府中喜事缘故又多是杂闹,我请医馆这边安置一张新床,”他回过头,“善渊姑娘的话便回武定侯府吧?医馆这边只这一间屋子,多一个公主侍女三个人太不方便。”
梁善渊还没说话。
却是花灼道,“不用了,就要他留在这里吧。”
江之洁一顿,望向花灼。
花灼却只觉对面梁善渊探来的目光似绵柔的针,细细的捅进心头。
她该与梁善渊拉开距离。
梦中所见,那双凤眼,定与梁善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