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许如意与孟秋辞在一起说着什么,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梁善渊忽的笑弯了眼,竟显得格外邪性,
“哦,原来世子是说上午的事情?你打我那一巴掌,我原谅你了,不必再来道歉。”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公主天潢贵胄,你一庶民怎可配将她、将她论为你口中的东西?你怎可用那么不尊重的话语去说她?”
梁善渊眯了下眼。
江之洁气的双拳紧攥,“回到府里,我会给你你想要的金银,你缠着公主不就为这个?你不必再纠缠公主了,公主冰雪聪明,也不可能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但你要多少,我会给你,定会保你这一生衣食无忧。”
“哦?”此女声音很轻,苍白,线条优美好看的下巴陷在银雪色的狐狸毛里,凤目弯翘,“你能给我多少?”
果然是要钱。
江之洁心下不禁更为生厌,只盼望能尽快甩脱了这个麻烦,“长安城朱雀门一户宅子,金银由你来定,你要多少,本世子若能满足,尽量都会给你,但拿到金银后,你不能出现在公主面前一次。”
“噗”
梁善渊忽的憋不住一般笑起来,她素手戴着白玉镯,些微掩唇,一笑,便若春花秋月,她轻笑不停,江之洁本回过神,更为不舒服,好似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顶顶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么?本世子如今虽确实未及冠,财力不比皇室,但只是随手给出一些,也定能要你这平民衣食无忧一生。”
“一口一句平民,一口一句皇室,”她似是笑累了一般,目光忽毫无感情,只漠然望着江之洁的方向,
“九五至尊如何?天潢贵胄又如何?切开皮肉,不过是常人五脏六腑,你将等级如此鲜明划分,若我没杀过,都要误以为天子体内藏了什么玄机呢。”
此话何不算惊世骇俗。
江之洁只觉脑内“轰”的一声,似有什么炸开,他想喊叫,却只觉喉咙里似堵着什么东西一般要他喘不上气,他不住抓挠着脖子,却闻一阵苦涩药香忽至,此女目光从下往上定定注视他,一双漆黑目不带一丝一毫的感觉。
“你看,你自认身份尊贵,实则不过是我掌上玩物,世间人皆如你一般,天子亦如是,这天子,谁都能当得,亦谁都能杀得,都是活在世间的生灵,便是一头猪,一条狗能咬死天子,这皇位也并非一定要人去坐,难道不是吗?”
江之洁只觉顷刻间冷汗沁满全身,脑海越来越晕,眼前只剩此女惨白的面庞,似艳鬼一般,听此女浅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