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几乎跺着脚出的门。
梁善渊侧脸泛着几分火辣辣的痛,隐去目间晦暗,往前走着,瞳间满是前方少女娇俏倒影。
这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他虽是无意去用,可凡是有效用的,他又怎会因上不得台面而不用呢?
对面廊庑下,江之洁身侧的侍女晴儿呆呆站着,目光空无望着梁善渊的方向。
梁善渊未看其一眼。
若他想,这贵女身侧的几个碍眼之人,他自都能除得掉。
可偏偏,他要的是此女自愿留于他身侧,用情将此女捆住,若那世子或小道死了,以此女对他的揣测,定会将疑心放到他的身上。
梁善渊敛去眸间晦暗,上了犊车,江之洁厌他,竟不坐犊车改骑马出行,许如意孟秋辞二人一同上了犊车,跟着前头顺安王妃的车架一同赶往顺安王府。
一路许如意孟秋辞望见梁善渊脸上的巴掌印,具是惊疑,尤其许如意,时不时望向花灼,惹得花灼无奈,“不是我打的!”
许如意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嘟囔了句,“也没说是你”
四人不尴不尬的到了顺安王府,刚下犊车,花灼便愣了愣,只见门口好些穿着各色服饰的侍女小厮,都守着顺安王府等主子出来,见了花灼,还都没反应过来呢,顺安王妃被府里侍女扶着下了马车,只恭恭敬敬带着花灼一行人先进门去。
再望里头主堂,摆着的玉观音两侧坐满了身穿各色绫罗绸缎的达官显贵,有些啼哭不止,有些冷脸不言,里头坐着的顺安王连忙出来,望见花灼就要下跪,“给公主请安。”
“一家人,叔父先起来吧。”
花灼不卑不亢,这二人的话引了屋中人们注意,忙看过来,望见花灼,有些常年在长安城当值的忙跪下来行礼,“给三公主请安!”
谁知道顺安王妃出去一趟,竟带了三公主过来?
虽是听闻如今三公主不在长安,可众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三公主会来了巴蜀,惊慌不已,忙跪地行礼,花灼先要顺安王府下人安排许如意梁善渊等人去茶室歇息,抬步上了台阶,忙有下人上前给解了大氅,花灼被带着坐上主位,望这一屋子的人头,虽刚来时是不习惯,可如今早已熟能生巧,且如今情形,气势更不能落了下风。
“诸位先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面色各异起身来,云中王妃哭的最难受,她女儿当年还是原身伴读之一,特意从长安来参与的顺安王妃生辰,怎会想到遇见这等晦气事情,如今女儿躺在家中整日药汤不断也丝毫不见好,现下见了花灼便忍不住低声哭泣,
“公主殿下,您可要给我一家做主啊!不知顺安王府做了什么事情,月前王妃办生辰宴途中,宾客们遇上一怪道士,说是给孩子们看命算卦,却要了孩子们性命,如今我家娟儿整日沉于睡梦!公主您也认得的,我们娟儿当年做您一年伴读,公主宅心仁厚,可一定要管一管啊!”
她边说边哭,惹了其他疼惜子女的妇人不住啼哭,屋内霎时只余哭声不止,顺安王不知所措,镇国将军不悦,“诸位夫人哭哭啼啼又怎可解子嗣磨难?!无用之泪反倒会惹公主烦心!”
“我们又怎会不知哭的是无用之泪!?”女人失子何其心痛,云中王妃并不怕他,“若镇国将军有法大可告知我等!我等便再不哭一滴这无用之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