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花灼拼尽了全力挣扎,却被她从后越搂越紧,恍似浑身骨骼都快被碾碎一般泛出疼痛,嘴里也忍不住呜咽。
直到听她发出如此泛着痛苦的声音。
花灼才听见,身后的梁善渊似是轻轻笑了。
“难受?”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比寻常女子更显的轻缓,温顺的声音。
却要花灼心头泛起难言悚然。
不想理她,却因如今局势,无奈用力点头。
梁善渊似是又浅浅笑了。
喷洒出的寒凉气息萦绕在花灼耳后,像一尾冷血,黏腻的白蛇一般缠绕着她。
“对不起,我并无此意的。”
他的谎言随口便来。
目光沉沉望着少女后颈,双手捆缚着其温软的身子。
“我只是觉得公主在戏耍我的一片真心,仅此而已。”
“唔?”
她似是不解,挣扎都减轻许多。
真好骗啊。
明明知道他无心无情,远离便是。
偏偏此女生了一颗菩萨心肠。
他鼻尖碰着少女后颈,牙尖寻觅,继而启唇咬上那条总是显露在他视线之下的,墨绿色小衣系绳。
花灼只觉自己兜着隐私之处的小衣往上提拽,胸前异样之感明显,后颈的感触要她手脚发软,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脑海中轰的炸开,她拼尽了全力挣扎,却是一不小心捏住了梁善渊的断掉未好全的那根小指,只听梁善渊“唔!”的一声,将她放开了。
花灼面红耳赤,浑身满是黏腻汗水,她呼吸上下起伏,看也没看,抓着自己的小衣系绳径直便往犊车下跑去。
梁善渊竟也没再拦她。
夜里寒风乍然扑上面庞,兴许是身上黏汗的缘故,如今她心火旺盛,一吹风竟觉出几分冷意,回了几分理智,本该更要赶紧往武定侯府逃去才是。
却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犊车内。
车帘即将落下的那刹那。
花灼望见梁善渊跪坐在阴黑的犊车里,一手揽着自己伤断的那根小指,白衣如雪,外披银白色大氅,本若玉观音般的沉静面,竟似裂开一道缝隙般,沉静的凤眼不复存在,黑眸竟似含带几分怨愤,阴森盯着花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