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
“老婆婆,”许如意收起地图和画像,看着老妇人的脸询问,“您可认得泉阳散人张老二?”
“说的什么混账话,张老二是我儿子,你们干嘛的?”老妇人刻薄道。
“真的吗?那我们可终于找对了,”许如意一双人畜无害的杏眼弯起来,却是拉过孟秋辞道,
“我与我妻子在宁州做布匹生意,本才新婚几年,奈何家中催促,说我二人久久无法有孕,许是我这做丈夫的无能,远在宁州时便听闻泉阳散人看疑难杂症的厉害,特带了不少金银想来孝敬,但来了巴蜀却遍寻不见,听闻泉阳散人老家在巴蜀南河村,我与妻子便过来寻觅,可算是找对人了。”
这老妇见这两人相貌颇为登对,明显是新婚燕尔,似是说起难堪私密之事,小妻脸色颇红垂下眼来,目光还时不时打量旁侧的小丈夫。
老妇本想回绝,嘴角却抽了两下,想起那句‘不少金银’,刻薄的脸上扬起一个笑,“你们先随我过来,屋里说。”
见那老妇前走,孟秋辞一张脸烧的通红,温温和和的性子竟也揪了下许如意的侧腰,“师兄你太坏,怎能如此如此孟浪?小心师父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许如意面上虽笑,可耳朵早就红透了,忙小声道,“是灼儿给我支的招,跟我说肯定有用,”
他见孟秋辞如此,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师妹的脸,“别生气呀,真有用不是吗?若是用咱俩平常的办法,与那村妇说到猴年马月去?”
“你”
孟秋辞忙躲开他,摸着自己发热的脸,轻轻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花灼妹妹一个皇室出来的姑娘家,怎么这么多歪点子
花灼三人被下人领进顺安王府时,外头正下起细密雨。
天本就寒凉,雨滴似冰块砸下来,花灼喝一口热茶,望外头阴沉沉的天色。
顺安王府只顺安王与其妻顺安王妃,夫妇二人偏居一隅,四年前独女花如霜又去了,这三进三出的院落哪怕多是家丁,也显得颇为荒凉。
三人坐正堂,雕花门外正对一口石井,正堂里供一方颇显金贵的佛龛,嵌进一整座墙里,里头供着一尊白玉刻的玉观音,观音面悲天悯人,一手拿玉净瓶,一手拿玉刻的柳枝条,端坐佛龛之中,前头供桌摆着新鲜瓜果,香炉内插三根烧尽的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