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辞一向是她自己如何无碍,身边人有些小病小灾便颇为放在心里的类型,闻言当即,“师兄,不如还是要花灼妹妹与善渊姑娘坐马车吧。”
“啊?”
许如意最挡不住孟秋辞如此又软又求的目光,为难挠头,花灼一点点松了许如意的脖子,踮着的脚跟也回了地上,瘪着嘴道,
“可我热的厉害,船舱里是无可奈何,如今到了地方我可不要坐马车了,热都热死!”
“公主,那我来吧?”江之洁试探。
“好呀好呀!”花灼什么都没想,能骑马她便高兴,江之洁耳廓微红便要带花灼下甲板,却听那雪衣女子轻笑。
她站在对面笑望江之洁,声音颇为沉静,“世子殿下虽不及弱冠,但与公主也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有别,共骑一马成何体统?”
“我”
江之洁一噎,一对上眼前这名唤梁善渊的女子,总是心头不自在,这柔弱如寒风青竹,气质若净水般澄澈的女子他应付不来,
“可是公主想骑马两位道长身体又不好,我总不能在当地随便喊个陌生女官捎带着公主吧?”
“世子殿下说的也是,”梁善渊目光微沉,望自己断掉的小指片晌,似是纠结一番才道,
“两位道长既然不行,世子这边又要顾念男女大防,那还是善渊来吧。”
“你会骑马?”江之洁有些不死心。
“自然。”
花灼听这一来一回,都傻了眼,怎么就要跟梁善渊共骑一匹马了?花灼虽与梁善渊如今是表面闺蜜,可今夜因这心教作乱,她心头不安,尽量还是不想与其太过亲近,刚要张口还是坐马车吧,却转念一想,若换了马车,不还是她和梁善渊一起?
只能抿紧唇认下了。
许如意先一步抢道,“那个我这胳膊真没事,好的差不多了,善渊姑娘,还是我来吧!”
话落,许如意不再给他们反应时间,当即带花灼下甲板,花灼被扯住了衣角还没反应过来,下了甲板望见眼前的高头大马,不禁心头大喜。
好耶!又能赚亲近许如意的阴德!又能远离黑心莲!
花灼被许如意扶上大马,高兴的在许如意怀里欢呼不止,“哥哥!你就是我的大英雄!”
“哥哥又成你的大英雄了?”
许如意扶好了花灼,手牵起缰绳,望前方那抹坐进马车内,消失在眼前的雪色身影,不禁苦笑。
他自那夜金羽街坊内闻善渊姑娘说的话,虽无心为其促成这桩心愿,也无意搅乱要灼儿与其分道扬镳,只希望一切顺其自然,前几日灼儿与其明显过于交好,许如意也并未有所阻拦,可今夜不知何缘故,总觉得灼儿并不想与善渊姑娘一同坐马车。
虽她二人之间如何,许如意不清楚,可灼儿既找他求助,他便一定帮,做了坏人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