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声音越来越小,都不约而同往一侧望去。
花灼喝了口茶水,见众人目光,无知无觉,双手捧着自己的白玉刻月兔茶盏,轻轻眨了一下眼。
“你们看我干嘛……”她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愣愣道,“等一下,他说的那个纨绔贵女是……”
花灼手指向自己,瞪大了双杏子眼:“我!?”
“那道士放肆至极!一派胡言!胆大包天!”江之洁霎时气怒,一把摔了筷子。
第50章
虽如此说, 其实众人心中都清楚,此道士定是知晓一众贵人身份,也知晓这些贵人品性的。
这究竟何方神圣, 对皇室都敢放肆?
孟秋辞怎知跟许如意出去买几件衣裳的功夫就能遇到如此狡诈, 一时之间心下颇为愧疚。
花灼嘴里嚼着的葡萄干都差点没掉出来,她眨了下眼, 还没太反应过来, “当日被那坡脚道士占算过的, 有一个是一个, 都病了?”
“嗯。”江之洁心情复杂。
“顺安王妃生辰宴是什么时候办的?”
“在大概十几日之前。”
“如今太学博士家的李娘子如何了?”
“病的比金娇严重,起不来床了。”
花灼后知后觉头有点晕。
孟秋辞攥紧了手,“世子殿下,那道士可是右脚微坡, 黑发里掺着不少银丝,生一双倒吊三角眼,嘴角往下撇的一副凶相, 看上去年岁三四十左右?”
见江之洁点头, 孟秋辞当即坐不住了。
“不行,师兄, 咱们现在便去下午遇到那道士的街上找找, 非得把他抓回来不可!”
孟秋辞拽着许如意一同匆匆披了外裳出去,连带还有自告奋勇的江之洁,花灼便是本性再豁达, 也难挡当下郁闷,往桌内一缩, 视线瞥向旁侧正看话本的梁善渊。
这鬼一双手颇为好看,细长骨感, 若玉石一般,掌一页书纸不紧不慢的翻页而过,若不是花灼知道这话本里写的男女之情颇为黏糊俗套,望一眼此鬼如今清正玉观音的模样,都要误以为她是在看什么庄子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