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正配那黑心莲白切黑的模样。
花灼正心中暗想,却听外头敲门,心里知道是谁,“进来吧。”
孟秋辞抱着怀里的衣裳进屋来。
屋内燃着橙桔香气,入冬天了,屋内竟还有一块大瓷盆里装满了寒冰,花灼自入冬便整日宿在客房里,总说是困,身子又热,听说是与玉蒸那一口血有关,身上臭味也消散无踪,但就是身子时常发热,近几日许孟二人暗中翻看好些杂书,只为的花灼这病症。
也因此,孟秋辞没大与花灼碰面,现下,抱着怀中比自己手都柔软的冬日衣裳,心下本该高兴,却颇有几分不安。
花灼捋好了床榻上的雪色衣衫,抬眸一望,便知孟秋辞心绪。
“过来退我心意了?”
哪里想到花灼竟如此说?
孟秋辞吓了一跳,“我、我没这意思”
“还说没这意思,你要退还给我,不就是退我的心意?”
花灼并不与孟秋辞讲道理,孟秋辞太老实温顺,是那种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对别人好五分的性子,自受伤以来,花灼补给她许多补品,她一开始不知,后来怎么都不愿意吃了,现下收了这冬衣,又是第一反应过来退还。
“我是觉得,”孟秋辞抿了下唇,却是无声无息的将手里衣裳搁到了旁侧凳子上,垂头道,
“花灼妹妹若只是因上次我救你而报答我,那大可不必,我当初只是举手之劳,而且伤病期间,你在我身上花了许多钱财,我也都知道的,这衣裳,我受之有愧,这样贵重的料子,我穿不得的,花灼妹妹,你把这衣裳退了吧。”
“谁说这是谢礼了?”
花灼头都没抬,“再说那日救我的是梁善渊,你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谢你什么?”
孟秋辞当即若霜打的茄子一般。
“我只是看你整日穿那么少,晃在我眼前,我看着都觉得冷,谢你?少在脸上贴金了,快拿回去,平日里多穿一些!”
“可是、可是我不冷——”
花灼转头便瞪了她一眼。
“你不冷,我冷,你冷到我眼睛了,懂吗?”
孟秋辞当即噤了声,抱着衣裳,颇有几分垂头丧气的出了门。
刚出门,便对上一双笑眼。
许如意正靠在门边望她。
“师兄”孟秋辞声音很小,却含满难过,“我早知道就该听你的,一开始就接了这衣裳,我好像又办错事,惹花灼妹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