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帘,些微后退,移开了二人紧贴的额,双手径直攀住花灼两侧腰身。
花灼心下一惊,手下意识松了。
见她面色有惊惶,梁善渊便忍不住轻笑,但这笑意刚浮上来,便转而消散,成了往日温和笑面。
“我站哪方阵营,若如公主所说,大抵对立,大抵是公主眼中的坏人,但我所求,从来不是金银财宝,皇权富贵,”
他虚揽她腰身,花灼只觉心下杂乱,便觉梁善渊朝她靠近。
她吓得轻“哎”一声,忙往后退,却被梁善渊双手紧箍着腰肢,只觉药苦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不由紧紧闭目。
梁善渊目光在其朱唇之上微凝,继而,却吻上少女眉心朱砂痣,若蜻蜓点水。
她愣愣睁眼,却只觉寒凉气息浮到左耳侧。
“我所求的,只有灼儿这个人罢了,你想我入你阵营,便意味着向我敞开心扉,接纳我入你心房,对吗?”
他在她耳侧说话,花灼不住缩着身子,只觉心里与身体感知都变得颇为古怪,恐惧,又忍不住被吸引,竟下意识没推开他。
倒更像只戴菊鸟了。
梁善渊眸光落上花灼眼睫微颤的侧脸,目光往下,却是望着那根垂挂在她后颈上的小衣系绳。
少女皮肤的白与墨绿的绳结,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引他注意。
现下,亦然。
明明伤指还泛着疼痛。
梁善渊却微顿,继而,鬼使神差,在花灼颈侧间低下头来,吻上她勾着墨绿系绳的颈侧。
第47章
但这吻一触即离。
“呀!”
女儿家脖颈何其敏感, 梁善渊未动,是花灼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拍了下梁善渊的头, 以极快的速度往旁侧床榻逃去, 竟是缩成了一团,夜色下, 墨发微乱, 脸烫的厉害,
“你!你放肆!”
她心跳如击鼓, 双手虚揽心口,尤其方才早已察觉不对,却未将其推开,反倒心起沉溺的自己更要花灼害怕, 她心觉荒唐,“我!我诚心对你!你竟对我用鬼术!”
对面的人却好半晌未动。
梁善渊墨发落了满身,她白衣染血, 腿膝虚抵在床榻边, 闻言,却是一手捂着被花灼打了的头, 边抬起脸来。
夜色之下, 一张脸美近妖异。
“什么?”
花灼指着她,“你用鬼术勾引我!你不讲诚信!”
“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