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将她脸上方才流的泪,一点点用指腹擦了个干净,指腹沾残血,染了她脸上的泪,蹭她白皙面颊片片猩红血。
若此女眼泪不是为他而流,那就永远都别流泪才最好。
他虽不明,但知此情绪,无关爱欲。
她是他的解药,又凭什么为了其他人流泪呢?
他会一点一点攻她的心,直到,她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囊中物。
梁善渊神情晦暗,继而,一点点将花灼揽进怀中。
她娇小,他用如今这具身体抱着她,都能将她整个人围拢。
梁善渊察觉到她身子明显一僵,却抱的更紧了些。
“灼儿,方才凶险,便是我都心存几分恐慌,”
花灼本闻着她身上的血腥味,有心想后退,听这话,却停下了动作。
因为她感觉到,梁善渊抱着她的伤手在颤。
“我和人不一样,人有一死,而我只剩魂飞魄散,所以我不喜招惹是非,我也想安稳度日,但许多时候,我没有这个办法,例如说方才,我便在想,若我运气不佳,魂飞魄散,便再也见不到你了,”梁善渊话音微颤,却是将手中一样物什,塞到了花灼的手里,隔着那样柔软的物什,紧紧地攥了一下花灼的手,方才放开。
“若我见不到你,我就不能将这东西送给你了。”
区区一个破甜饼。
梁善渊紧紧拥着花灼,无任何人看到的地方,他眸光晦暗不明,满含不屑与哂笑。
花灼微愣,被她紧紧拥抱着,一手微抬,望见了梁善渊给她的东西。
是一个沾了血的福寿娃娃钱袋子。
“灼儿,我缝了好久,伤了好多次指头,就想着缝好了送给你,可惜被我弄脏了。”
第45章
花灼说不清心下是什么感觉。
福寿娃娃的钱袋子躺在她手心里, 哪怕染着狼狈血迹,亦静静望着她笑。
梁善渊是朵正正经经的黑心莲,她比世间人都要清楚。
可她也确实帮到自己良多——
花灼思绪一停, 指尖再次摩挲过钱袋的布料, 轻轻眨了下眼。
嗯?
这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