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徒然一僵。
“乖儿”
趁着趴在地上的梁孟氏望着花灼的方向痴愣不动,许如意与孟秋辞忙去抢, 刚要碰到,这梁孟氏又抱着银铃缩起身子,花灼浑身是汗,却见眼前一道白影起身。
是梁善渊。
蝴蝶花灯在花灼手中,花灼顺着光影抬头望她,总觉得她黑眸里泛出几分极为浅淡的笑意,轻到似看戏一般闲散。
“多谢花灼姑娘,我歇够了,你去吧。”
话落,她未再发一言,拍了拍花灼的后背,顶到了花灼方才的位置。
虽不与她们靠门板,是因为他实在讨厌外头那些畜生的气味。
但那贵女方才似是用力过狠了些,门板还带着浅浅暖意,倒是意外不要他讨厌。
梁善渊暗中微挑了下眉梢。
花灼没想到此鬼会忽然良心发现,但也没工夫细揣测,她快步上前到梁孟氏身侧,“阿娘,你给我吧?我要这银铃有用。”
听到她的声音,梁孟氏僵硬转过脸来,一双混沌的眸子显露出几分清明,许久,才僵硬着身子,将手中的银铃递给了花灼。
蝴蝶灯笼光影暗淡。
梁孟氏定定看着眼前这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她好像不认得。
但跟她的海儿,可真像。
眉间,也有颗朱砂痣。
真像啊。
“哥哥!”
花灼急忙将银铃递给许如意,孟秋辞满头是汗,急忙结印,许如意咬破本就结痂的手指尖,凭空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