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
她面上惊慌确实不似作假。
花灼装都不必装,她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见这抹鬼火幽幽被那苍白五指一收,霎时消散无踪。
这究竟算什么变动!
“这么大的事,”花灼几乎欲哭无泪,“你怎么就偏偏告诉我呢?”
言下之意。
怎么就独独不放过她呢!!
此鬼也不知听没听懂,只在她面前,笑盈盈望她,“这确实是我心中积压许久的秘密,我游走世间不记年岁,但兴许已超五百年之久,灼灼是唯一一个要善渊甘愿吐露心声之人。”
她望来目光都令花灼心悸,花灼张了下唇,不敢抬头,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破绽,但害怕之心却是真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善渊说过了呀,”她凑近了,阴影朝花灼落下,目光略带思忖,花灼指尖紧攥,听她道,
“想与灼灼更近一步,并非普通的更近一步,灼灼,”
她冰凉的指尖牵起花灼的手,声音放的极为温柔,不知何缘故,花灼竟觉出几分暧昧亲昵之感,这想法陡一出现,吓得花灼浑身近乎僵硬,更随黑心莲摆动了。
梁善渊眉眼弯弯,眸底深藏暗潮涌动,抓着她的指头,“说说吧,与我说说你的秘密,像我的真诚一般,灼灼也对我真诚一些,说完后,我带你离开这里。”
花灼越听她温和浅淡的话语越想逃离,嘴唇刚一张,听她道。
“哦对了,灼灼是秋朝三公主这事情,善渊已经知道了,说些其他的吧?”
被节节紧逼,花灼眼睫直颤,知此鬼定不会放过她了。
花灼是可以等待许如意发现,但怨鬼入梦,许如意与孟秋辞又要等到何时才发现她是睡梦中见鬼?如今生机,全挂梁善渊一鬼身上,若自己所说的不要她满意,恐怕恐怕性命难保。
“我、”花灼眼眶泛红,将哭不哭,抬眼一望,只想都是女人,但依旧害羞到脚趾蜷缩,声若蚊呐,“我觉得、自己胸小,每日时常要吃木瓜。”
梁善渊揉捏她指尖的手一顿,见少女蹲着,低垂了脸,白皙脖颈弯下来,那从衣襟里勾出来的墨绿绳子又落入梁善渊视线。
他移开目光。
“换一个。”
花灼吸了下鼻子,抬起头来,头发本就乱了,这会儿脸颊泛红,显得像只花猫,“你过分了!还想听什么?都这么大个秘密了!我连听澜都不告诉!你还想听什么!这都不满意!?”